阿海說,既然他和阿水一起來到這裏,他就一定要帶阿水一起回去。
阿海說,他最開心的事情就是看著阿水開開心心結婚生子,然後他陪著他一起靜靜生活下去。
阿海說,隻要有他在,他就絕對不會允許有人帶走阿水,欺負阿水。
阿海還說,阿水是他撿回來的,是他的人,是他最愛的弟弟,阿水不屬於這裏,拿片寂靜的小漁村才是他們最後的歸宿。
阿海說了好多好多,都是關於阿水的,隻是有些事情縱使你想得再美好,也抵不過一朝破散。
那一天正是中午,月兒剛剛收拾過午飯出去,邊有人來了,來的人不是許諾,是一個阿海從來沒有見過的男子,男子說,他叫火慕。
阿海在那一刻承認這個男子是高貴漂亮的,一身禁欲明亮,美好得讓人不敢直視,但是這男子卻在他床邊的小凳子旁站住了,靜靜地立著,定了她半晌,然後開口。
“阿水必須留在我身邊,你要什麼條件?”火慕一雙眉頭無波無瀾,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說出了什麼大逆不道的話,至少對於阿海來說是這樣的。
於是剛剛對火慕產生的一絲好感統統都化為雲煙了,他毫不猶豫拿起床上的枕頭衝火慕砸了過去,“滾。”我不管你是什麼人,我也不想知道你是什麼人,請你立刻馬上滾出我的視線。
火慕卻不走,他冷笑一聲,“永遠不要自以為是的對別人好。”撂下這一句話,他轉身離開,留下身後的阿海捂住胸口,大口喘氣。
那是他的阿水,怎麼可以隨便讓別人拿去。
阿水醒來的時候,是許諾在他的身邊,許諾見他醒了,悶聲悶氣地說道:“你還好吧。”
阿水點點頭。
許諾便更生氣了,“那個混蛋對你做了什麼?”當然這句話中也包含了對自己的自責,畢竟如果不是他的話,阿水也不會去那個酒店,也就不會碰到火慕,更不會在大半夜的時候突然被送到自己家門口。一想到昨夜阿水被人扔到自己家門口的模樣,他就禁不住一陣後怕。
阿水卻絲毫沒有怪罪任何人的意思,他揉揉眉心,感覺身體應該還可以,所以就準備起床了,對於一邊許諾的問話絲毫不理會。
許諾很顯然不喜歡這種忽視,“你說,他對你做了什麼?他媽的老子早就看出來那個混蛋不懷好意了。”他說得義憤填膺,阿水覺得他就差一蹦三尺高了。
對此阿水隻是無奈地笑了笑,他說:“他什麼也沒對我做,昨晚我隻是喝醉了,沒什麼其他事情。”他雖是暈了過去,但是他還是記得火慕對他說的話的,他感覺火慕並不是個壞人,相反很可能還是個有著傷痕故事的人呢,所以他對這種人,恨不起來,心地善良的他也找不出其他去恨一個人的理由。
所以這件事在他心裏就算是一個短暫的緣分吧,阿海已經好了,他也已經準備好離開了,這個城市的繁華他向來都不喜歡,也明白這裏從來都不屬於自己。
可是許諾壓根就不相信這些,說實話因為阿水的事情他早就對火慕這個老板心生不滿了,再加上這一次是他自己的錯而發生的這一件事,他就是無論如何也咽不下這一口惡氣。
想到這,他站起身,連衣服都沒有穿,隻穿了一件單薄的襯衫便跑出去了,他的肚子裏積累了一團火,不發泄出來他感覺自己遲早會被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