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浩回去暫時落腳的小院,無聊之餘躺回床上補覺。山上的匪寇肯定對自己嚴防死守,明裏暗裏都是監視的人。
從有記憶以來,每天除了習文練字,就是練武鑽研兵法。母親是繼室,上麵一個嫡兄長,侯府的爵位包括大部分家產以後都是他的,作為嫡次子,能分的東西不多。幼時,家中空有其表,因為嫡兄出生時胎裏帶的體虛,父親又資質平平,祖父把一切希望壓在自己身上。
後來,祖父上了戰場,立了軍功,重新贏得聖心,侯府眼見著日益興旺。再後來,胞姐入宮頗得聖眷,從才人一路到今天的木妃,侯府也簡在帝心。為了母親的要強心理,為了給胞姐一個有力的家族,更是不允許自己有一絲懈怠。如今困在這小院裏,權當給自己放鬆,痛痛快快的睡個覺。
再睜眼,已是晌午時分,就聽到一個嬌嬌柔柔的聲音喊“許公子,許公子,奴家是阿好,來給您送飯了。”
下床,打開門,門口隻站著小臉通紅,明顯特地打扮過的阿好。檔住門口沒有放人進去的意思,瞥一眼她手中的托盤,禮貌且疏離地說“多謝阿好姑娘。”
阿好挺起高聳的胸脯直往許文浩身上撲,櫻唇輕啟,嬌羞甜膩“許公子,讓奴家進去嘛。”許文浩忍住一腳踹開她的衝動,往門邊一閃,避開那對高挺柔軟的胸器。
阿好將托盤放在桌上,出乎意料的一把扯開衣襟,露出裏麵一件貼身的粉紅肚兜,兩隻大白兔躍躍欲試,許文浩連忙轉過身,氣惱的怒斥“你在幹什麼?”
阿好突然從身後抱住他,他身子僵住,發現阿好的手探進他懷裏,塞了一樣東西。隻是這個動作無論從那個方向看,都是在不要臉的勾引他。心裏疑惑,想要看看她究竟是要做什麼,明明可以輕鬆甩開,手上隻是作勢推開,卻沒用多大力氣。阿好狗皮膏藥似得緊緊黏在他身上,紅唇貼在他耳邊,“我爹娘在十年前被王成劫上山殺死,小姐需要一個陪伴,我假裝磕到頭失憶,才活下來。”
躲在外麵的秀秀看到二人緊緊纏在一起,雖然是商量好的,知道阿好隻是意存試探,心裏終歸萬分不舒服。另外的負責盯梢的山匪,看的心裏是瘙癢難耐。早就對年輕貌美的身體垂涎三尺,奈何那是大當家的心頭肉的貼身丫頭,說是丫頭,情比姐妹。此刻,個個看的眼珠發紅,原想著過過嘴癮,看見秀秀也在偷看,隻能偷偷地在心裏意淫。
許文浩再次推開她,阿好順勢裝作被推開,做出一副媚樣,嬌滴滴的說“公子,奴家不美嗎?”許文浩隻覺得惡心,心裏也很是疑惑。難道是王成的美人計,不對,秀秀此刻就躲在外麵,依她對自己的愛慕應該早就衝上來阻止,肯定是她們主仆二人合計好的。但是,為了什麼?還有,這個阿好又是怎麼回事?
阿好作勢又要往許文浩身上撲,他雖然疑惑,卻是真心反感,閃身避開,頗為厭煩的嗬斥“阿好姑娘,你一個女子還請自重,速速離去,莫要待我將你扔出。”阿好又是一番撒嬌做嗲的賣弄,見許文浩不為所動且臉色明顯陰沉越發不耐煩,見好就收的整理好衣服,羞愧難當得衝出屋子。
跑出一小段路,秀秀在後麵跟上,麵色不愉,不高興的譴責。“阿好,雖然說是試探,可是你那樣是不是太…。”她心裏真的很怕許文浩受不住阿好赤裸裸的貼身勾引而上鉤,那樣的話,她真不知道以後該如何麵對許文浩。不過呢好在,文浩哥哥是個不貪圖美色的正人君子。
阿好佯作生氣,小聲解釋。“小姐,我為了你可是丟人丟死了,我可是連女兒家的一點體麵都沒了,跟那窯姐似得下作。不這樣勾引,怎麼叫試探?”秀秀想想,也是啊,深覺愧對阿好,不好意思的陪著笑臉賠不是“好阿好,別生氣了,我知道你都是為我。”阿好見好就收,笑著打趣“我不生氣了,隻要你能心願得償,阿好做什麼都值得。”秀秀感動得抱住她。在秀秀看不到的地方,阿好眼睛裏閃過一道寒光,轉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