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的清晨,清新而幽靜,晶瑩的露珠劃破空氣掉落在大理石的石階上,濺成無數的碎珠消散在廣闊的空氣之中,令它的美麗更是在最最燦爛的那一刻消逝。
齊天澈看著床上麵色慘白的荷花,不由心如刀絞,她是怎麼進入了那個密不透風的冷宮?又是在裏麵發生了什麼?那座冷宮多年的荒廢,早已無人問津,直到今天他才知道,那裏麵竟是有著那麼多具屍體的殘骸,甚至是包括一具剛剛自殺死掉的皇宮侍衛的屍體,而荷花呢?她卻為何會在那裏?為何有著那把瑪瑙彎刀?為何衣衫如此的淩亂?種種的疑問雖然自己早已有了猜測中的答案,可是他卻依舊的迫切希望可以從荷花口中聽到答案,可是……可是那把瑪瑙彎刀……
齊天澈看了眼一直被自己緊緊的握在手中的彎刀,眉頭再次皺了起來,就在這時一聲輕輕的喘息聲傳來,他不由望向床頭緊張的趴在了床前,看著荷花緩緩睜開眸子,深深的鬆了口氣,手一伸,一碗依舊冒著熱氣的粥被他拿在手裏送到了荷花唇邊,荷花抿了兩口粥,看著眼前這個一夜之間好似憔悴了好多的男人,心想他不會守了自己一夜吧,臉一紅嘶啞著聲音說道:“荷花有罪,竟令皇上如此擔憂……”
“你沒事就好了!”齊天澈溫柔的說著,將粥再次小心翼翼的送到荷花唇邊,好似親眼看著荷花一口口的將粥吃下,他才會放心。
“你可知,這個世界上,除了你和另一個人,從未有任何人令朕如此的費心傷神過!”他的眼中閃著點點溫柔的亮光,竟然令人一時的忘記他是一國之君,是那個總是喜歡皺緊眉頭的男人,聽他說到另一個人,荷花猛然想到冷宮的那一縷冤魂,一把握住他的手,說道:“皇上口中的另一個人,可是一名叫做曾玲的女子?”
“曾玲……”齊天澈在聽到曾玲二字的時候,身子猛然一顫,轉而將粥碗交給身後隨時候著的小琴並將荷花按倒在床上躺好,說道:“昨日你定是受了極大的驚嚇,朕已經讓太醫熬了安神的湯藥,稍後小琴會服侍你吃藥,你先好好休息吧!朕……朕還有要事需要處理!”說完,便急切的起身欲要離開,卻不想荷花在他將要離開的那一刻毫不猶豫的緊緊抓住了他的手,頓時一種冰涼滲入他的肌膚,滲入他的心髒,她的手,竟是如此的冷……
“你好好休息……”齊天澈沒有回頭,因為他知道,隻要他一回頭便不忍離開,直到這一刻他才知道,荷花就仿似毒藥一般牽扯著自己的心,或許是因為她有太多的地方與自己的玲兒相似,也或許是自己在一段時間的相處下來後,逐漸的對她動了心,他隻是知道,每次他決定離她而去的時候,卻都會不得不留下來或是將她留在身邊,所以他必須要自己在這個毒藥麵前保持清醒,因為隻有他足夠的清醒,才總有一日會將那個韋光趕下台,會將自己應有的兵權奪回,保護好自己想要保護的每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