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澈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荷花,眉頭再次擰緊,他早就料到有人會行刺荷花,卻想不到最後捉住的人竟然是柳如飛,天已經微微發亮,原定在今日的婚禮看樣子必須要延遲了,這時,房門被推了開,西風將柳如飛帶了進來後便退了出去,在這個皇宮,除了西風,他也沒有再信得過的人了。
“坐吧!”齊天澈背對著柳如飛說道,“朕給你機會解釋!”
柳如飛不由苦笑兩聲,來到桌前給自己倒了杯茶水,說道:“我與皇上相交多年,難道皇上信不過如飛的為人?”
“朕隻是想聽,你為何深夜還在皇宮!”
“那皇上為何深夜派那麼多人守衛清心殿?”
齊天澈猛然回頭對上柳如飛的眸子,緊蹙的眉頭突然舒展開來,好似鬆了口氣一般,說道:“朕怎麼會不了解你?”說著,同樣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朕隻是想問你當時事情的經過!”
“設好的局!”柳如飛簡單明了的回答道:“很明顯,這個局是專門為我設的!”
“也就是,有人想要挑撥你和朕的關係?”
“是何人所為,我想皇上心裏已經猜到了!”
齊天澈猛然將茶灌進嘴裏,憤憤然的將茶杯摔在桌上:“真是太無法無天了,他真的以為朕拿他沒有辦法?”
“皇上,以現在的情況來看,還是稍安勿躁的好!”
“如今我手中已經有了些許兵權,難道還怕鬥不過那韋光老賊?”
“皇上確實有一些衷心的部下,但是整個嵐阮國幾乎八成的兵權都被韋光掌控,他們隻聽韋光一人的號召啊!”
齊天澈一拳打在桌上,就連桌上的茶壺都因為過度的震動而倒在一旁,“朕五歲便失去了父皇母後登上皇帝這個位子,一切的言行都按著韋光這個大將軍的指揮來辦,起初朕年幼無知,信他是好人親人,竟將最最重要的兵符交給她保管,可是就這一交,竟是再也收不回來了!”
“皇上,時機未到!總有一天,韋光的罪行一定會暴露的!”柳如飛將茶壺扶好,深深的歎了口氣,“隻可惜,這事情竟然將雲箐牽扯進來。”
齊天澈同樣看了眼依舊昏迷在床榻上的荷花,一拍柳如飛的肩膀,說道:“怎麼說呢,是朕搶了你的女人,朕給你些時間,好好陪陪她吧!”說完,便大步離開了房間,頭也沒有回過。
柳如飛看著齊天澈走出房間,不由覺得甚是可笑,她已經是貴為皇妃,就算自己留下來又能怎樣?難道可以改變這一切嗎?如果自己強行將她帶出去,豈不是正巧給韋光機會將她捉回去?他還沒有這個自信,可也比齊天澈更好的保護她。
“雲箐,既然你忘記了一切,就永遠不要想起來了,這樣,起碼你過的會好一些……”柳如飛看著麵色慘白的荷花,緊緊的握住了拳頭……
此刻,天剛剛發亮,準備迎親的轎子擺在齊天澈的寢宮等待著命令,可是遲遲的沒有見到齊天澈的人,也沒有聽到任何的消息,直到西風露麵,才將這些暫時還用不到的東西和人遣散,他不明白,那刺客到底對荷花做了什麼,竟然一睡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