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江州日長(1 / 1)

江州日長

西寧往東百餘裏就是江州了,在連綿的山脈中間,一個巍峨的城就盤在黃柏九峰中間。山城氣候濕潤,又常年氣溫極端,因此常年生活在這種氣候下的人民大都性情火爆,大義豪爽。

黃棠剛一到江州就被一股味道吸引住了。辣!遍地的辣,在著名的青石大道走過一遍過後,黃棠感覺自己的衣服上都沾上了辛辣的味道。在為自己鼓足勇氣過後,我們的小郎中終於走進了一家名叫白先樓的菜館。

‘客官你裏麵請’剛進門小二就迎了上來,黃棠在斟酌地點了一些感覺能夠接受的菜之後,開始考慮起了自己的生計問題。盡管自己身上的盤纏還夠過活一段時間,但畢竟現在是一人在外,沒有找到賺錢的方法之前總覺得自己的內心不踏實。不過小二嘛,曆來就是解決這些問題的主要人物,在問得附近幾個主要的藥館後,黃棠內心打起了主意。

日子一晃就過,另黃棠沒有想到的是,居然沒有一間醫館需要人手,即使他提出可以無酬工作一段時間仍舊沒有人願意給他機會。用他們的原話說就是,你沒有醫師執照就算你再厲害我也不敢收你,畢竟生死相關的事情,一旦出事遇到難纏的主,就算病人生死有命你的執藥毫無錯誤,整間醫館都要被治罪。在聽到前輩說出各種緣由之後,黃棠也打消掛個牌子當個江湖郎中的念頭。畢竟這裏不比西寧,一旦出事說不定就是幾個武者追殺自己了。

在江州的街頭像個無頭蒼蠅一樣逛了大半個月後,黃棠每天是無所事事盡管江州地貌繁華,也介不住每天欣賞啊傳說,黃棠看著人群之中的說書人想道。

“當年書聖馬常在路過江州上京的時候,被這裏的美景所吸引逗留了一個多月。那是夜夜笙歌,不知時日啊,聽夜長書齋的弟子說,馬聖人在這裏的日子就沒有一日是清醒著的。不愧是人中豪傑,好不痛快。可是天子昭告,不得不去啊。終於在離去的那一晚,書聖醉酒在獅子山頭畫了一輪月亮,當時整個江州地區都被頭上的兩輪明月震驚了啊!沒人,就沒人能說自己分辨得出來哪個是真月亮哪個是假的,所有人都蒙了。那一夜所有江州人都不敢睡去,怕自己比別人少看了幾眼……”

‘馬常書聖啊,倒是在山上見過。如果你們見過這位書聖吃藥的窩囊樣,想來就不會這般崇拜他了’黃棠心想。

“這‘聖人醉酒,江州無夜’的故事就講到這了,想聽別的故事還請各位客官下次再來捧場。”

“老頭什麼時候再講三少爺和林小姐的故事啊”觀眾中有人起哄到,話音剛落其餘觀眾們都應聲附和。而原本做離開樣的人也都停下了動作。說書人歎了聲氣“這個故事沒了結局我該怎麼講呢,三少爺大度不怪我大嘴無度亂聊是非我已經很幸運了,可是現在善心林小姐是臥怪病在床,江渝名醫來遍了都看不出鴿其中所以然,我有怎麼可以說其中故事呢。”聽他說了個中由來之後,眾人也是麵色戚戚,在嘈雜中做鳥獸散了。

‘怪病嗎,我還沒見過不怪的病呢’黃棠內心打著小算盤。隻是就算我想要幫她看病,我該怎麼上門呢,然後陷入了思考。莫不是要我蹲在街邊,再等一個病患暴斃,讓我上演少年郎勇救美嬌娘的劇情嗎。可是江州人民生活大都富足,就算在街上能找到病號,也不好等他病發啊。如果下藥刺激一下那些病號呢,也許不太符合道德,但是我終究是會治好他的,所以也不是什麼問題吧。’

‘老頭,林大人的榜好久沒人揭了吧’一個大漢吃著酒和說書人說話。‘是啊,一段時間沒大夫上門了。最近林大人愁著愁著,樣子看上去也像是病了。’

“打擾兩位講話了,請問這位林大人府邸在哪。小生打西寧來的,認識一位深山神醫說不定能幫上這位可憐人。”黃棠加入了談話。

‘西寧嗎,我是聽說過那裏住著一位深山神醫,不過從來是不見蹤影,你說的可是這位’說書人畢竟見多識廣,一下就接上了話。

“並不是,是那位高人的徒弟。並且他已經入世修煉了,醫術也非常高明”黃棠甚至沒有臉紅地說道。

南宮府中,夕陽打穿了廂房的紫色紗窗,落在南宮遙的臉上。南宮遙趴在方木桌上亂發蓋在了自己的臉上,酒壺被右手拿著靠在腦袋上,一副昏睡了的樣子。

“報告”門外突然傳來一聲,打破了整個房間的寂靜。

‘進來’南宮遙說,聲音溫糯低沉。

“少爺,有人揭榜了”芍藥進門行禮。

“是什麼人”南宮遙沒有抬頭。

“一個少年”芍藥補充:“一個自稱來自西寧的少年”

南宮舉起酒瓶晃了晃,發現已經喝光,像是不甘心似的將瓶嘴倒下開始抖,張開了嘴在瓶子下麵接像個窮困的老酒鬼。終於有幾滴殘留的酒水滴了下來。

“好啊”南宮舔了舔嘴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