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期驚得直接站了起來,連桌子都震了一下:“夏侯兄你莫要胡說!這塊玉真的隻是那個……這塊玉有靈力,可以暖人心魄,對修為頗有助益罷了。”
“你可沒說這是誰送的。若是在仙山上求來倒也無妨,可要是那位姑娘送的,你可就要對人家負好責任啊。”
有期更是被堵得啞口無言,起身理好衣袍,還不忘作揖:“那個夏侯兄,夏侯小姐的事,我便靜候佳音了。我還有要事,告辭。”
“祝兄慢走。”
……
有期後腳踏出門,順手把門一關再轉過來時,眼前突然放大了無數倍的一張臉把他嚇個半死。跳遠了些才看清,是溯沚,正伸著脖子瞪他。
“裏麵那個人,就是那個該死的夏侯家的星……什麼吧?”她瞪著他的樣子,像極了一隻即將反撲的小獸。
這是什麼形容詞啊……有期忙咳嗽兩聲以遮醜:“溯沚姑娘,話不可亂說,還是積攢一點口德為好。”
“口德是什麼,能當飯吃嗎?”溯沚有意地眨巴眼睛。
“溯沚姑娘可還記得《女論語》裏的‘當說則說,當行則行’,其後一句是‘閑是閑非,不入我門’。身為女子,溯沚姑娘也該……”
聽了兩句,她就覺得頭頂上有星星在轉,幹脆直接一跺腳:“書呆子,你夠了!”
《女論語》中的東西,在她身上怎麼可能有用,隻會讓她越聽越氣。
子湄笑道:“祝公子,你還是別為難師妹了,這《女論語》,我都未曾聽過。”
想到子姑娘是商朝人,有期這才終於泄氣:“那……好吧。溯沚姑娘,子姑娘,我已經與我父母談過,他們不會軟禁你們了,我身為東道主,如果讓你們住在客棧,實在是待客不周。可否移步寒舍來住?”
溯沚聽一句,她的眉毛就歪一下,最終愣了半晌,才說:“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文縐縐的……既然你說到你家了,我申明,就是死我也不會再去住你家!”
沒錯,住在客棧是要花錢,但至少不用看那幾個侍衛吹胡子瞪眼的好吧!
子湄道:“住在宅院,我也不習慣。既然祝公子你要成親持家,我們再留幾日便走了。”
“不是——剛才我和夏侯兄談,才知夏侯小姐已經離開明州尋仙去了,不出三日,這婚事就能推掉,到時候我自有辦法讓我父母放心,我不是還要幫你們找師父麼,怎會食言。”
想不到,這個書呆子還挺有責任感的嘛,雖然身體就和弱雞一樣……正如那個妖孽所說,弱不禁風。
溯沚讚許地點點頭:“不過我住不慣你家,我還是就住客棧吧,我也不好老麻煩你。”
她才不想在那個牢籠裏再多呆哪怕半刻。
她還是不願意住進祝府,有期是有一點點失望的,像是一件寶貝送給別人家的感覺。
“昆侖山增城派是天下最好的修仙門派之一,僅次於蜀山派和天墉城,聲望極高,我想去昆侖山,拜入增城派,一麵可以修仙,另一麵還可以打聽你師父的下落,說不定有什麼神物可以查出你師父的位置。”
聽上去好像很有希望,師父是仙,用某種神物,一定能查到師父的位置的!
而且那個冰塊臉,也勸她去增城派學習仙術,雖然她覺得自己哪裏體弱了,不過這好歹是冰塊臉的一番心意,說不定還可以走後門呢。
她無意中抓住了手上的珍珠佩,一臉怒意變回了笑意,甜甜地說道:“謝謝有期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