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那是兩千年前滅掉的一個朝代。以前師父提起的時候,總是少言寡語……
“你騙人,師父才不會做那種事!”溯沚甩甩腦袋,珍珠佩注入靈力,懸於手中,“你給我回去,不許你占用冰塊臉的身體!”
軒明隨手點出數個黑色光球,指尖一彈,那光球便紛紛朝她攻擊來。
“溯沚姑娘,到我身後去!”
有期向前一攔,隻手放出幽紫色的靈力,口中默念著某種法訣,那幽紫色的靈力如同有了生命一般,變作幾束與那些光球相撞,或是雙雙湮滅,或是為他吞噬!
魔氣沿著幽紫色的靈力渡入他的體內,黑煞之氣環繞在他周圍。
“有期哥哥,你又——”溯沚空張著嘴,狠狠地搖了搖頭,“你不許用了,那是魔氣啊!”
軒明輕蔑地看了他一眼,手中幻出光球的速度明顯慢了許多:“螻蟻之力,妄動禁法,你真是個可笑又可憐的人啊……”
有期捂住胸口,那魔氣在他經脈中四處躥動,竟刺骨一般疼痛!
但他沒有哪怕一聲的叫苦,愈來愈擰緊了自己的衣襟,盡管魔氣讓他腦中異常脹痛,他也還在用禁法一個個消滅這些不知懷了多少怨恨的光球……
一雙手,按在了他的胳膊上,幽紫色的靈力散去。
他回頭一看,是溯沚近乎淚眼朦朧,她搖著頭:“不要用了!冰塊臉沒救回來,萬一你也成了魔——”
她一言未盡,卻見他微微低下眼簾,嘴角若有若無地笑了笑——
揮袖間湧出一股溫柔的靈力,將她推出數十丈之外!
軒明如同看戲一般,俯視他的眼神更帶了一絲玩味:“螻蟻,你以為你護得了她?……師之孽債,讓徒弟來償,倒也不錯。”
他不知在空中畫出了什麼法陣,本雜亂無章的魔氣忽然規律起來,從四麵八方而來,聚在他的右手之中,越來越濃厚。
低低的哀怨、嘶吼,從魔氣中透出,如同古戰場的冤魂!
有期向前半步,手中再次聚出那幽紫色的靈力,夾雜著和軒明相同的魔氣。
他目光堅毅:“你傷誰、殺誰、恨誰,與我無關;但你若敢動她,便是拚上性命玉石俱焚,我也必須阻你!”
“……”軒明眼中忽然閃過一絲柔意,笑意冰寒,“以你之力,阻不了我。若你不想死,讓開。”
有期合上眼:“她的喜怒就是我的喜怒,她所求就是我所求,但於我而言,她的命——比我的命更重要!”
“可笑。”
黑色的光球無情地打來,有期也使出全力去吸納、去抵擋!
每一次擋下黑氣,都讓他的筋骨一次比一次劇烈的抽痛,而那黑氣,也在他身周聚得越來越多……
軒明眼中流出一抹狠辣的鄙夷,正欲祭出最後的殺招,金色光痕再一次將他包圍,隱隱還有放大的趨勢!
他驚恐地望向有期身後——
溯沚近乎是將自己全部靈力注入珍珠佩,而珍珠佩的靈力變作光痕,一道道朝他擊來,將那些魔氣打散湮滅!
她一步步前行著,金色光痕愈來愈強,她的腳步也愈來愈軟,眼皮愈來愈沉——但她不能睡過去,她要封印了這個鳳魔,她不能再讓別人受到鳳魔的傷害!
盡管每走一步都很難,盡管意識在不斷退去,盡管她是用毅力在支持這自己——但不論如何,她都要護好師父唯一的“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