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城的治安形勢比起以往,顯得更為嚴重!惡盜捏裏寧,已經不知道從哪勾結了另一夥更為窮凶極惡的……呃……呃呃,”他停住了,回身望了望,在王宮的頂上,有一個人影,在十幾個人的簇擁下,正俯視著下邊,他就是白荊。
“……總的說,我們已經抓獲了……抓……獲了他們的……”他瞟了一眼桌子上的兩件衣服,“衣服。”下邊有一陣竊竊的私笑,不敢大聲。
我也忍不住一樂,竟然抓獲了盜珠人的衣服,成績不算小了,聽他繼續說下去。
“一男一女兩名盜珠賊,在我們的步步緊逼之下,連衣服都來不及穿,雙雙赤著身子、倉皇而逃!”
怎麼我聽這意思倒不是捉賊,而像捉奸似的。
“不過,我們已經在城門四處加派了戒備,量他們也逃不出城去,希望城中的居民,一經發現他們的蹤跡,要立刻報告值守的軍士,或者直接到王宮裏來報信可行,白將軍會重重賞賜報信者!”
“下麵,我們把盜珠賊的圖像貼在這裏,你們都給我記住了,窩藏人犯者,與人犯同罪!”說著,兩個人把昨天那麵木牌子又端了出來,我一看,上邊明明白白地畫著我的頭像,而旁邊另一個卻十分的模糊,隻能看出來是個女人,卻是長發。
珍珠被盜,白荊理所當然地想到了,是我所為。他見過我,畫像比較逼真,六角他沒有見過,大概隻是從拾獲的衣服上推斷,還有個女賊,是以短發的六角被畫成了長發。
“我們昨天剛剛收到的、眾多城中慷慨的居民募捐的、為了剿滅海上強盜而用的巨筆軍資,昨天夜裏裏不翼而飛,據探查,巨盜捏裏寧,又有新人入夥,我們麵臨的形勢更為嚴峻!大家看!”
像變戲法一般,牌子被人一轉,背麵畫了兩艘船,一隻龜船,一隻獨木船,那不是我們的船麼?
他可真能忽悠,把田王的船隊劃到了海盜一夥兒,在龜船甲板上還畫了一個人,不倫不類,一看就是憑想像畫的,讓我可氣的是,那個人戴著一隻眼罩,是個獨眼龍。
娘的,不能這麼糟改我們的形象,要不是想繼續看他們下邊的把戲,我現在就跳過去,把牌子砸爛。隻聽那人又說:
“我們英明的白將軍就站在王宮的頂上,他在看著我們,他欣賞為了國家安危而慷慨解囊的民眾……不徹底剿滅犯我安寧的強盜,我們就永無寧日……下麵,我們將再一次進行募捐,程序與昨天一樣。”
我這才發現,每個人的手裏都拎著一條小布袋,我越看越是眼熟,不是我剛剛扔回他們院中的麼?
白荊站在上麵,嘴角露著一線似笑非笑的括弧,我知道他現在想些什麼。
四門戒嚴,不出意外的話,我田縱百分之百地還在城中,甚至就混在人群裏。
他要讓我看一看,我和六角費盡了千辛萬苦弄出去的珍珠,他隻要動動嘴皮子,不勞自已動一個指頭,人們就會乖乖地再交回到他的手中。
一股無名火直撞頂梁,為了還珠於民,我容易嗎?為此還把老婆都累病了,這倒好,白忙活了!
於是那個昨晚被我嫁禍的驗珠人又走了上來。
解他的穴道,我想隻有白荊能為,他的臉上紅一道青一道紫一道的,走路也一瘸一拐,我昨天並未打他呀。看來白荊沒少收拾他。
現在他又上來驗珠,隻能說明他是個專業技術分子,驗珠的活兒,別人不行。
一隊士兵悄悄地調動,從集會人群的旁邊步伐劃一地跑過,白荊可真能咋呼,這樣一來,誰還敢不乖乖把珠子交出去。
而依我的脾氣,決不會讓她得逞!就在第一個人拎了袋子走上去的時候,我一步跳了出來,寶劍擎在手中,掄起一扁擔砸碎了木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