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大小姐啊,你能不能不要這麼一驚一乍的,雲少這次真的是死裏逃生,你這樣下,一會兒他要是暈過去了,我們又得回醫院了。”尉遲天無奈的在一旁說。
聽到這裏,鄧詩蘭瞬間安分下來,她擔憂的湊到雲塵的身邊,上下打量著他:“你也真是的,怎麼那麼不小心啊,你傷的怎麼樣?聽說你昏迷了三天,要不是那會兒被我們教授揪的太緊,我早就回來了。”
嘰嘰喳喳的話語,讓雲塵的臉色更加難看,他側頭靠在窗邊,一言不發。
夏小黎默默的坐在副駕駛上,尉遲天將車開著向前駛去。
“雲塵。”鄧詩蘭輕輕搖晃著雲塵的胳膊:“你別不理我啊,你到底怎麼樣了嘛。”
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夏小黎,終於忍不住了,冷冷的開口:“鄧大小姐,雲塵這次差點就失血過多死了,刀傷還傷到了胃,我希望你安分一點,不要再繼續碰他,如果要是出了什麼事,我沒法向上司報告。”她的聲音不帶一絲情緒,也沒有回頭看。
鄧詩蘭這時候才終於發現了副駕駛上還坐了一個人,頓時咦了一聲,探過頭去看了看:“你是誰啊。”
突然,看清楚了夏小黎的臉,頓時大喊起來:“”天哪,這不是夏小黎嗎!
夏小黎冷漠的轉過頭去,看向窗外。
“天哪,十年了,第一次見到你,那次一別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到你了,當年雲塵媽媽都那麼說你了,你居然還敢出現在雲塵身邊?”鄧詩蘭的驚訝一浪高過一浪。
夏小黎的心裏一陣悶悶的疼,但是她還是抿著嘴,一言不發,可是她緊攥著的顫抖著的手,已經出賣了她。
坐在一邊的雲塵皺著眉頭,捂著肚子上的傷口,輕輕的咳嗽一聲,可是就這一咳嗽,他的臉色就白了幾分,冷汗涔涔。
在後視鏡裏看見雲塵的這個情況,夏小黎轉頭對尉遲天說道:“慢點開。”
尉遲天急忙點頭,緩緩放慢了速度。
“我就說,你不能這麼快出院,你說說這麼嚴重的傷,你怎麼能夠舟車勞頓呢?你為什麼就是不聽人勸。”尉遲天嘟嘟囔囔的開著車埋怨著說:“林大哥真是為你操碎了心,你卻一點都不領情。”
突然感覺到身後投射過來一道冰冷的視線,尉遲天瞬間閉上嘴,一言不發了。
果然,隻是從醫院到別墅的這一段路程,雲塵的臉色就難看極了,他的嘴唇原本就沒有血色,此時更顯得脆弱不堪。
剛一來到雲家別墅,別墅裏的保姆全都跑出來,迎接雲塵,尉遲天將雲塵扶著坐在輪椅中,推著他一路向別墅走去。
“這裏太不方便了。”夏小黎看著三樓雲塵的臥室,搖頭說:“三樓太高了。”
“哼,正好。”尉遲天冷聲道:“他這種人,你要是讓他太方便了,他就跑了,三樓他也下不去,就讓他在這待著,他哪兒也去不了。”
鄧詩蘭此時正在歡快和別墅裏的管家問好,絲毫沒有理會夏小黎一行人。
夏小黎瞥了一眼樓下的鄧詩蘭,眉頭緊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