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君皺眉道:“還不動手,屍皇就該回來了!”
韓秋輕輕一笑,忽然右手一揮,一幅畫已然朝辜雀扔去,輕聲道:“我幫你救軒轅輕靈,你對付屍後,就這麼定了。”
辜雀連忙接住,打開一看,隻見這上麵畫著的,僅僅是一個普通的茅草屋,極為簡陋,完全看不出有什麼奇異之處。
隻是屍後看到這一幅畫,頓時臉色劇變,厲聲道:“哪裏來的畫!給我!”
她說著話,頓時一掌朝辜雀劈去,那狂暴的元氣湧動,已然超過了輪回之境,四周眾人連忙飛退。
天眼虎大叫一聲,驚道:“小子你保重,我去給韓秋幫忙!”
他說著話,連忙跟著韓秋,朝軒轅輕靈衝去。
而秦東河則是冷冷一哼:“救人?當著我的麵嗎?”
話音剛落,隻見他全身元氣忽然洶湧澎湃而出,如巨浪一般席卷四周,一直大手伸出,一道狂暴的掌力對著韓秋背後已然劈去。
而韓秋,沒有回頭。
白光閃爍,黎叔一掌把這道掌力攔了下來,右手一聲,隻見天地元氣滾滾而流,一把雪白的元氣長劍,已在手中!
他猙獰一笑,咧嘴道:“我家小姐,又豈是你可以動的?”
秦東河瞳孔一陣緊縮,看著黎叔手中的長劍,緩緩道:“早就聽說韓家不朽乃是一位絕代劍客,今日終於可以見識他的劍法了!”
他說這話,全身衣衫獵獵,長發亂舞,全身元氣滔天,拍出一都到恐怖的掌印。
而辜雀這邊,當他看到屍後襲來,元氣衝天之時,頓時心頭一沉,雙手持畫,朝她猛然貼去。
他知道,韓秋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也不會拿自己性命開玩笑,這幅畫看起來並沒有什麼高明的地方,但恐怕會有意想不到的作用。
果然,當屍後猩紅的掌力襲來之時,這副古畫忽然一亮,散發出驚豔的白光,一層層波浪湧向,仿佛空間就此扭曲。
屍後驚叫一聲,頓時被這道光芒猛然吸了進去!
我靠!這麼高級!辜雀心頭一陣,這也太輕鬆了吧!
此念剛起,忽然古畫脫手而出,懸於天空之上,一股恐怖的吸力頓時朝辜雀湧來。
幾乎無力反抗,辜雀隻覺全身劇痛,腦中轟然一炸,頓時沒了意識,被古畫吸了進去。
而此刻,黎叔和秦東河卻是打得如火如荼,那一道道劍芒激射,白光縱橫,逼得秦東河連連後退,幾乎沒有還手之力。
媚君深深吸了口氣,沉聲道:“好高明的劍法,一劍而出,仿佛不是殺意,而是勃勃生機。而這勃勃生機之中,又蘊含著無窮無盡的鋒芒。寥寥幾招,便把同級別的強者逼得毫無還手之力。”
鬼卞歎道:“這種劍法是最可怕的,看起來沒有任何出彩之處,平平無奇,但卻又隱藏著大危機,不虧是不朽曾經用過的劍法。”
兩人說到這裏,忽然臉色一變,隻見整個大廳青光彌漫,一股股詭異的氣息散發而出。四周牆壁之上,頭頂之上,忽然顯現出一道道神秘的刻紋,像是一根根流暢繁複的線條,把自己等人全部包裹住。
天眼神虎大叫道:“縛神陣!竟然是縛神陣!牛逼啊!這種高級貨色都能刻出來!”
話音剛落,韓秋直接一巴掌拍在他腦後,沉聲道:“嚷嚷什麼呢!快破陣!”
天眼神虎大頭一縮,小聲道:“你以為那麼簡單啊!這可是神級陣法!”
“破不破?”韓秋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天眼虎心頭猛跳,連忙道:“大姐頭別生氣,我立刻動手!”
惡人自有惡人磨,天眼虎這個小流氓,終究還是怕韓秋的。他說完話,便立刻開始研究了起來。
而韓秋的眼睛,卻緩緩朝古畫看去,喃喃道:“如果你真的能過這一關,對你的幫助會很大。”
古畫之中,辜雀已然醒來。
全身劇痛,腦袋像是泡了水,昏昏沉沉的,睜開眼一看,頓時愣住。隻見眼前是一個簡陋的屋子,一張小桌,兩張椅子,還有身下這張硬床。
等等!這場景怎麼這麼熟悉?辜雀一驚,連忙撐起身來,朝天一望,隻見頭頂是一根根隼桙木梁,梁上木頭成條,一根根筆直排列,其上茅草纖細,整齊無比。
茅、茅草屋!這是畫中!
辜雀頓時瞪大了眼,剛想到這裏,忽然一聲輕響發出,木門推開,一個嬌小的身影已然走了進來。
身穿紅衣,長發挽起,五官精致,眉眼之間帶著愁緒,不是那屍後又是何人!
辜雀汗毛倒豎,剛要說話,便被一個溫柔的聲音打斷。
隻見屍後看到自己,竟然連忙輕聲道:“相公,你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