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朽的威壓席卷,魔祖根本沒有廢話,血色眼球直接激射出兩道可怕的神光,隔著虛空驟然朝辜雀等人而來。
血光粗如山嶽,又如懸空之河般浩蕩不休,那一股威壓,根本不是眾人可以抵擋。
雖然他遠未到達當年的巔峰,但也絕不是瑪姬這種存在可以與之爭鋒,更別說辜雀這種螻蟻了。
天老大吼道:“辜雀,這個時候我們都盡力了,能否活命,能否複活你的妻子,需要看你的了!”
這句話在辜雀的腦中炸響,他身影頓時飛起,仰天長嘯,黑色銅棺已然在手,驟然朝那兩道不朽血光而去。
黑色銅棺直接撞擊在了血光之上,頓時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鏗響,恐怖的聲浪席卷開來,棺蓋也直接打開。
壓力之下,黑色銅棺竟然漲大起來,化作百丈之長,像是一座無法跨越的城牆,擋在了辜雀等人身前。
無數的符文激射而出,似乎將天穹都要充滿,這恐怖的威壓,竟然被它全部擋住。
隻是它在顫抖,在輕鳴,棺內衝出無數道偉岸的虛影,並排站在前方,直直盯著兩個血色眼球。
他們雖然沒有形態,但卻像是有一股無法磨滅的意誌,令人無法抗拒。
魔祖已然沉聲道:“鎮界靈柩館,唉......你我畢竟是朋友,現在是我複活的關鍵時候,也是最後一步。這個時候,你不該擋我的。”
黑色銅棺輕鳴,氣勢更加磅礴,棺內似乎有星辰閃爍,深邃無比。
天老看向那血色的眼球,忽然道:“宇宙初始,混沌初開,是為太初。大道衍生,開星辰銀河,空間時間,形成這無邊無際的寰宇世界。道為根本,生死亦如此,魔祖你既然已死,又何必逆天而行?”
“哼!”
魔祖冷冷一哼,寒聲道:“既然本尊已死,為何現在又能和你對話?”
天老道:“因為你功參造化,深諳天機,所以留下了一絲靈識。”
魔祖道:“既然有靈識留下,豈能算死?”
天老道:“既然未死,何必要吞蒼穹之胎複活?”
此話一出,天空血色瞳孔光芒爆射,魔祖一字一句道:“因為我要用它補全靈魂,恢複到巔峰之姿!”
天老道:“隻是大道不允許死而複生。”
魔祖冷笑道:“你既然知道不允許,為何還蓋下了這諸天陰陽輪回大陣?”
天老笑了起來,輕輕道:“因為我不奉天,不遵大道,不受任何約束。故我張狂,我任性,我獨一無二。”
聽到此話,魔祖反而沉默了,深深看了天老一眼,緩緩道:“你以為我不出手,就沒人出手了嗎?”
說到這裏,他聲音忽然提高,厲聲道:“你既然到了,還不現身?”
聲音驚破天地,而天地之間,金芒閃爍,一片海洋泛起巨浪,已浩蕩而來。
威壓蓋世,滔滔不絕,金色海浪之上,赫然站著一尊高達萬丈的金色虛影。
他像是一尊至高無上的神祇,那麼威嚴,那麼高不可攀,甚至無法直視。
魔祖淡淡道:“看到了嗎?他也是要殺你們的存在。”
天老看向這個金色的身影,輕笑道:“謀算萬古,掙脫枷鎖,你的確是一個偉大的存在。但這一次,你真的可以成功嗎?”
金色虛影緩緩道:“未嚐不可。”
天老道:“鎮界靈柩館可擋魔祖,人皇之冠可擋你嗎?”
金色虛影道:“人皇之冠可擋我,鎮界靈柩棺可擋魔祖,但這蒼穹之胎,你們擋不住。”
說到這裏,他發出笑聲,輕輕道:“而且,你們應該考慮考慮另外一個存在。”
聽到此話,天老的臉色也不禁變了,驚聲道:“你是說天道子?”
金色虛影笑道:“在我的印象中,他從來是一個偉大的靈魂,這一次的變革,他不會沒有準備的。”
天老道:“他已死。”
金色虛影道:“所有人都這麼說,但很多人都不是蠢材,不過或許還有一點你們需要知道。”
天老道:“什麼?”
魔祖接話道:“若是天道子有所謀算,那麼他給你留下的陣法,是否真的就是完整的大道陣法呢?哪怕有一絲缺陷,都無法束縛住這蒼穹之胎。”
話音剛落,一聲輕響已然發出,隻見千裏之外的那大道世界,竟然漸漸開始崩潰起來。
這果然不是完整的大道陣法!
蒼穹之胎,即將掙脫束縛!
兩大不朽,一個蒼穹之胎,如何應付?
而剛想到這裏,顧南風已然大叫道:“陰陽兩界即將交織,無盡惡靈浩蕩而來,立刻做好準備!”
眾人的臉色,瞬間慘白了起來。
此刻他們的心中,唯有絕境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