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七章 大荒戰旗(1 / 2)

殷子休大步走出,全身氣勢如潮,龍袍飛舞,手持一杆大旗,浩然而至。

“我來殺你!”

他的語氣冰冷徹骨,隻因辜雀來皇宮求死,卻無人能殺,實在是對地州殷氏一族的羞辱,更是對整個地州的羞辱。

如果這個人不能殺,恐怕自己會被載入史冊,受天下嘲笑,受千古唾罵。

所以他沒有請老祖,而是自己出來了。

這件事,必須要自己親自出手!

長風在吹,大旗獵獵,旗麵上是鮮血汙漬,早已幹凝,一看便知曆經了歲月滄桑,見證古老悲涼。

地州開國皇帝之神寶,當年呼喚千軍萬馬的軍旗——大荒旗,時隔多年再次出山,隻是辜雀已然不認得,但他至少可以感受到上麵那一股肅殺血腥的恐怖氣勢。

“吾等見過陛下!”

各大供奉跪拜而下,聲音震天,而殷子休根本看都沒看他們,而是死死鎖定著辜雀,沉聲道:“退下。”

各大強者飛退,把寬闊的廣場讓了出來,四下寂靜,殷子休與辜雀穩穩立於虛空之巔。

“開啟皇宮護佑陣法,開啟護城大陣,任何人不得出城。”

殷子休冷漠的聲音傳出,幾聲暴喝隨即響應,全城雷動,一道道白光衝霄而起,殷都皇宮頓時掩蓋在陣法之中,而虛空被鎖住,此刻出城已然極為艱難。

溯雪隱於暗處,頗有憂慮之色,但令她寬慰的是,八卦圖還在身上,必要時候可以幫辜雀脫身。

而辜雀的臉上沒有表情,隻是靜靜看著前方這個身穿龍袍的身影,麵孔有些熟悉,但卻又記不起是誰了。

不重要了,自己來此並不是為了決鬥,而是為了求死,自己並不會還手。

“來我地州殷都皇宮門前求死,不死則闖,很好,很有氣魄!”

殷子休咬牙道:“今日若不殺你,我殷子休有何麵目再見地州百姓,我殷氏一族有何麵目統管地州方圓十餘萬裏。”

他說話的同時,體內的元氣已然瘋狂噴薄而出,大荒旗獵獵作響,旗杆之上雕刻的符文已然亮起。

一道道規則衍生而出,天地之間的威壓陡然增加,殷子休終於厲吼一聲,雙手抱著大荒旗猛然一搖,令空氣發出一聲嗚咽。

一道狂風驟然吹起,隻見一道道血光轟然澎湃而出,化作漫天殺芒,瞬間朝辜雀激射而來。

虛空重重破碎,神寶規則勢不可擋,辜雀像是身陷太古戰場一般,一時間四周光景全部變了,破碎的廣場已然不在,繼而浮現的是那滿地的鮮血,如山的屍骨,烽煙繚繞,殘陽如血。

一股蒼涼肅殺的氣息將他包裹,像是有千萬敵軍從遠處殺來,刀兵染血,寒光正盛。而朦朧的烽煙盡處,依稀可見一個高大的身影,將一杆古老的戰旗,深深插入大地之中。

於是那一瞬間,風雲變幻,天地失色,大旗化作萬丈之高,旗麵遮天蔽日,瞬間便把無數屍體血肉和萬千兵馬全部吞噬了進去。

於是紅了!

雪白的戰旗瞬間被鮮血染紅,它像是獲得一股無匹的力量,其上瞬間衍生出無數的規則絡紋,血跡斑駁,煞氣噴出。

金戈鐵馬,氣吞萬裏如虎,戰旗之威,恐怖如斯。

隻是寰宇四方,天地上下,忽然風雲突變,黑雲凝聚,電閃雷鳴,淋漓的大雨傾盆而下,伴隨著狂風怒號,卷起漫天碎石,形成一道無匹的自然之力。

一瞬間,煞氣被吹洗的淋漓盡致,一切的一切都像是遭到了狙擊,消失在了天地之間。

大荒旗出,山河染血,隻是這自然洗禮,一切又是勃勃生機。

所有人都呆住了,都朝天看著這淋漓的大雨,它們為何幫著此人?

辜雀當然沒有事,他隻是在歎息,這些力量的來源他也不清楚,他並未反抗,但天地已然幫他擋下。

“本源之道!”

殷子休一字一句說出,目光之中怒火更甚,忽然猛一咬牙,一滴鮮血飛出,直直激射進大荒旗中,大荒旗頓時發出猩紅的血光。

其上血跡像是在流穿,一幅幅畫麵開始顯現,金戈鐵馬,刀劍交擊,死亡與搏殺同時進行,那是一片古老的戰場。

隨著殷子休雙手猛然搖動,一道道恐怖的規則席卷而出,血光幻化成一個個戰士,騎著戰馬,提著戰刀,轟然朝辜雀而來。

億萬戰兵,浩然而至,氣勢驚動天地,早已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辜雀張開了手,閉上了眼,迎接這一股浩瀚了力量,遠處的溯雪和圍觀者皆已驚呼出聲。

而就在此時,大地忽然顫抖起來,整個廣場都在龜裂坍塌,一塊塊巨石發出了璀璨的金芒和朦朧的黃光,竟然自動朝那大荒旗而去。

不止如此,天空之中雨水化作浪潮,與四麵八方激蕩而來的無盡生機聚集在一起,伴隨著無盡的力量,轟然朝前席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