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然有了定論,舒曼睫毛微垂,不著痕跡的朝著李氏一眼。
果然,她顛倒是非、模糊黑白的本事,和之前一樣,毫不含糊!
“好了!”
舒淵已經被這件事鬧得很頭疼了,李氏這樣解決,自然是再好不過。無論真相是怎樣,流伶是不是冤枉,隻要不會對永寧侯府造成太大的影響,犧牲一個婢女,有何不可?
“事情已經真相大白,把流伶拉下去,打五十大板,然後趕出府。”
說完,又轉向舒鈺和李宜豐:“你們兩個,一個管教下人不利,一個自作主張,各自回去抄寫佛經十遍!”
事情“圓滿”處理,舒淵隨即站起身,朝慕容瑾躬了躬身子:“深夜驚擾王爺,下官該死,還請王爺早些休息!下官送王爺回去!”
慕容瑾聞聲不由得動了動慵懶的身子,從始至終,他的眼睛都落在舒曼的身上,未曾離開過。
“既是如此,那本王就回去了!”
說罷,慕容瑾便起身提步朝外麵走去。隻是走到舒曼身旁時,腳下的步子卻冷不防的停頓了下來。
他目光淡如水一般在舒曼身上微微停留了一下,嘴角隨即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弧度。舒曼見狀,隨即微微俯下身子,見了個禮,卻並不與慕容瑾的目光對視。
片刻,慕容瑾的腳步聲響起,與舒曼擦身而過。
待到慕容瑾和舒淵離開,李氏的才不輕不重的開口:“來人,把流伶拉下去!”
流伶一聽,立刻又掙紮了起來,嘴裏不住的叫著自己冤枉,卻並沒有人理會。
很快,流伶的聲音便聽不見了,議事廳內隻剩下了舒曼、李氏、舒鈺和李宜豐四個人。
李氏依舊是那副雍容而又威嚴的模樣:“今日之事,暫且作罷,隻是以後,我不希望聽到任何閑言碎語!”
話雖然是對著他們幾個說的,但是舒曼再清楚不過,她這是針對自己呢!
無妨!
反正,她也沒打算通過這麼一件小事就把這些人如何,今日不過是給她們一個小小的教訓。告訴他們,她舒曼,再不是從前那個膽小懦弱、任人欺淩的庶女。
舒曼欠了欠身子:“母親說的是,曼兒告退!”
說罷,舒曼便從容的直立起身體,轉身,在幾個人的注視之下,大步離開。
等到她一走,舒鈺就忍不住走到李氏跟前:“母親,今日之事……”
“你還好意思提?”
舒鈺一句話還沒等說完,忽然間被李氏一記冰冷的目光掃了過來:“虧我往日裏對你的教導!”
李氏的聲音沉沉的,語氣不鹹不淡,舒鈺一聽,心裏不由得一個激靈,連忙跪下身:“母親,女兒知錯了,今天是女兒大意了,可是女兒怎麼也沒想到,那個舒曼大病了一場,居然連性子都轉了。”
李氏端起桌上的茶盞,放在唇邊輕輕的抿了一口:“技不如人,就不要抱怨!”
大病了一場,就轉了性子?
嗬嗬!
她可不會相信這麼荒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