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瑟麵無表情，站在月光之下，臉上的神情倒是有些晦暗不清。
舒鈺是知道，這個舒曼不知道從哪裏弄回來的丫頭是會點功夫的，可是她剛剛明明是看著她離開的，這會子怎麼就又回來了？
“你……”
舒鈺一時間大腦一片空吧，卻不知作何反應，倒是錦瑟，隨即不帶任何一絲情緒的開口：“二小姐，您在這裏做什麼？”
說完一句話，還不等舒鈺回答，從淨房之內，就傳來一個低低的聲音：“錦瑟，外麵天寒地凍的，快帶二小姐進來暖和暖和！”
舒鈺一聽，渾身上下忍不住打了一個激靈。
這個聲音……是舒曼！
她……沒事？
不等舒鈺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身子已經被錦瑟拎住，毫不憐惜的往淨房內拖。舒鈺此刻臉色已經嚇得一片慘白，毫無血色。
就算再突然，此刻她也已經明白，事情敗露了。
而很快，錦瑟就踹開淨房的門，將舒鈺整個人拖了進去。
舒鈺這才發現，原來舒曼根本就沒有盡到浴桶內洗澡，反而是坐在木桶旁，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來的一把木椅之上。
而那些黑色的蛇，此刻雖然都在她的周圍，卻不知為何，卻都沒有上前，隻是在一下一下的蠕動著，蜿蜒著，看著甚至驚心。
“舒曼，你怎麼會……怎麼會……”
舒鈺睜大了一雙眼睛，望著眼前不可置信的一幕，說了半天，竟然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
舒曼此刻冷著一張臉，一雙深如古井一般的眼眸之中，投射出的光芒，卻好似外麵的冰雪一般，甚至寒涼。
見到舒鈺這幅樣子，她也隻是淺淺的笑了笑：“怎麼會什麼？怎麼會安然無恙的坐在這裏，沒有被你好心準備的蛇咬死？還是說，怎麼會知道你和大夫人的陰謀，能夠提前預防，沒有落入你們的圈套？”
舒曼的語調毫不留情，舒鈺此刻也緩過來許多，雖然看著那些毒蛇，心底還是一陣陣後怕，但是麵色上卻是已經恢複了不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再說了，數九寒天，真是不知道五妹妹用的什麼法子，弄來這麼多的蛇？”
舒曼倒是沒想到，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舒鈺竟然還能這麼理所應當，毫無違和感的睜眼說瞎話。不過，看她這幅樣子，倒是也有些李氏身上的影子。
若是李氏此刻看見，應該也能有所欣慰吧，畢竟是精心培養了多年的棋子，多少已經有些長進了呢！
“二姐這是不打算承認了？”
“嗬！笑話，我都不明白你在說些什麼，有什麼好承認的？你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回去了！”
說罷，竟是轉身就想要離開。
可是，有錦瑟這麼個人在，又怎麼會讓她那麼容易的遂了心意，見到她轉身，幾乎是沒用舒曼下任何命令，錦瑟已然擋在了她的麵前。
舒鈺心裏一驚，卻依舊故作鎮定的朝著錦瑟叫罵了起來：“狗奴才，連我都敢攔？”
錦瑟麵無表情：“奴婢的主子，隻有五小姐一人，其他人的命令，對我來說連狗屁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