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親死了怎樣?胡統死了又怎樣?哈哈,死了又如何?我又不是他的女兒,隻是相公你怎麼可以這樣?你怎麼可以拋棄我?怎麼可以這樣利用完我之後卻又拋棄我?我為你日夜奔走,難道你竟是連點夫妻情誼都不曾有過嗎?”胡慧兒似乎有些神誌不清。
“胡慧兒。”南宮澤宇對於這樣的一個女人不知如何是好,“你還是醒醒吧,胡統即便死了也是你的父親,冤有頭債有主,雖然胡統惡貫滿盈,但念在你為除掉胡統立下汗馬功勞的份上,我不殺你。”南宮澤宇心裏雖然覺得留下胡慧兒會有麻煩,但還是不忍將其除掉。
“哈哈,不殺我……不殺我……哈哈……”胡慧兒在原地打轉兒,慢慢向著南宮澤宇靠近,似是已經悲痛欲絕,口中喃喃自語。
南宮澤宇見她這樣,心裏也覺得可憐,並未在意這個女人的靠近,心裏直歎氣。
隻是那胡慧兒猛地睜大了雙眼,手裏不知何時拿了簪子,直撲南宮澤宇懷裏的黛淩而來,南宮澤宇抱著黛淩,上官無極更在南宮澤宇身後,一時不察竟被胡慧兒刺中黛淩。
昏迷中的黛淩突然睜大了眼睛,臉上一陣抽搐,又昏死過去。上官無極上前一步,一掌劈向胡慧兒,胡慧兒便如斷線的風箏飛出去了。
胡慧兒口吐鮮血,落地之後還在傻笑,“哈哈,哈哈,都是騙子,哈哈,都是騙子,我死了便要你也不好過,哈哈……哈哈……”說著便斷了氣,嘴角還掛著一抹得逞的笑意。
上官無極看了看黛淩的傷勢,好在並沒有刺進心髒內,隻是肺腑之間,稍不留神也會釀成大患,跟南宮澤宇對視一眼,衝著南宮澤宇搖了搖頭,南宮澤宇立馬明白,當下不再耽擱,直奔屋子裏而去。並不管這府中一片蕭索,如今大局已定,自有人來掃尾。
黛淩竟然又一次受傷了,南宮澤宇心痛的無以複加,不斷責怪自己魯莽,強逞英雄。隻是說什麼也無濟於事了,黛淩依然昏迷未醒,上官無極也每次都無奈的搖搖頭,似乎讓南宮澤宇做好後事準備。
南宮澤宇的眼睛都已經哭腫了,在黛淩的床邊呼喚了黛淩無數次,也不見黛淩有任何醒轉的跡象,若不是那微弱的呼吸還宣告黛淩還活著,便讓人以為她已經死了。
十幾天過去了,如今大局已定,穀中之人也陸續趕來,兩兄弟自是最先到達的,兩兄弟似是商量好了,無人理會這位他們等待了許久的父親大人,紛紛爬到母親的床上一通大哭,那驚天地泣鬼神的哭聲,真是聞者傷心聽者流淚。
黛淩床前便又多了兩個小娃娃,哭過之後,兩人不再哭鬧,就這樣守在黛淩的身邊,給她蓋被子,照顧她,也同她聊天講話,像是黛淩從未生病一樣,累了兩人便睡在黛淩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