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淩思索之中,眼睛不自主的轉動。那兩人便以為黛淩是有了聽下去的興趣,趕緊趁熱打鐵,“像我等苦命女子,在王爺眼中不過是莫亞王妃的影子罷了,王妃姐姐可莫要傷心,王妃姐姐跟莫亞生得如此想象,王爺定當多寵愛幾分。” 歐羅看似比烏薩和善一些,說出的話卻更為狠毒。
這話說著好聽,實則在提醒黛淩她即便多得了幾分寵愛,也不過是因為她長得跟莫亞酷似而已,並非哈裏斯真的愛她。
聽著她們在這驢唇不對馬嘴的胡言亂語,黛淩實在覺得費解,這些女人有空來這裏折騰,為啥不想辦法贏得哈裏斯的寵愛呢?很快答案揭曉了。
“王爺駕到。”幹脆有力的嗓音,想不讓人聽見都難,這是追隨哈裏斯的武士,負責保衛哈裏斯的安全,這個地方是沒有太監的。
看著這些女人迅速地整理著裝,便由歐巴帶領群芳去迎接了,正主來了,對於黛淩她們甚至一眼都欠奉。
各色衣衫飛舞,當真令人眼花繚亂,不同於中原的禮節,眾女紛紛將胳膊在胸前交疊,對著哈裏斯行禮。
麵對這樣盛況,哈裏斯並未有絲毫異狀,顯然在他心裏這種情形應該是理所當然的。
生怕哈裏斯有所誤會,“王爺,妾身聽聞王妃娘娘已醒,特地帶著妹妹們來向王妃娘娘請安。”歐羅又行了一禮對哈裏斯道。
本來歐羅跟隨哈裏斯日子最久,突兀冊封黛淩多少讓哈裏斯心裏有些歉疚,如今見歐羅不僅不予計較,而且如此識大體,倒教哈裏斯十分欣慰,讚賞的朝歐羅看了一眼。
歐羅瞬時心花怒放,低眉斂下眸子裏的得意,好讓自己看起來更恭順一些,片刻抬起頭來,眼睛裏已再無絲毫波瀾,“王爺,此番前來還有另外一事。王妃娘娘尚未冊封之時,妾身不才幫王爺處理府中事務也無可厚非,隻是如今無雙姐姐已然身在妃位,妾身實不好鳩占鵲巢,叫別人看笑話。”
歐羅這番話看似讓權實則以退為進,哈裏斯聽了這番話,不由得心中對歐羅又增加了些好感。這些人中就歐巴來得最早且最懂事,未能封妃已然覺得對歐巴心中有愧了,現下黛淩尚未痊愈,再加上還不知黛淩醒來態度如何,哈裏斯自然不會奪了歐巴的權力。
“無雙身子尚未痊愈,不宜操勞。你打理王府多時,自然還是由你掌管最為合適。不必在意這些瑣事,無雙也不會在乎這些事情。”哈裏斯這話說得不可謂不誠心誠意,隻是聽在歐巴耳朵裏卻是另一番含義了。
這話多麼諷刺,無雙不在乎,自己在乎反而落了下乘了。隻是在哈裏斯麵前,歐羅不敢露出半點不悅的情緒來。
“話雖如此,但到底於理不合,若是如此下去,豈不惹人非議?隻是王妃姐姐既然尚未痊愈,妾身便暫代姐姐掌管府中之事,來日再做計較。”歐羅不急不緩地將奪權推到無雙身子上去,又擇清了自己並非貪戀權勢。
哈裏斯雖然無心這些瑣事,但看到自己的女人懂事,自己也很是開心,“好啊,歐羅,本王果然沒有看錯你。”
歐羅聽到哈裏斯的讚揚,偷偷給黛淩送去示威性的一瞥。黛淩在床上躺得愈發不耐,對於一群人在這掐來掐去唱大戲的戲碼,黛淩並不感興趣。隻是苦於身體不能自主,也隻好受著。
好在哈裏斯終於想起了來這兒的目的,“無雙怎麼樣?無雙。”說著也不等人搭話,直奔床邊去了。
隻是已然晚了,不得不說經過歐羅的目的還是達到了,黛淩對哈裏斯的厭惡又多了一層。
閉了閉眼,想著自己的孩兒,黛淩壓下心中的厭煩,乞求地看著哈裏斯,希望他能明白。
哈裏斯不同於歐羅,他很明白黛淩心裏並沒有他的位置,算是有自知之明了。所以對於黛淩的眼神,他還不至於誤會,隻是即便明白,他也樂得裝糊塗。哈裏斯已然將黛淩封妃了,試問哪個男人可以容忍自己的妻子想著別的男人,想著別的男人的孩子呢?盡管這妃位還是哈裏斯強賜的。
哈裏斯看懂了黛淩乞求的眼神,卻不打算承認,“哈哈,無雙你剛醒,還是讓大夫過來看看,本王還有些事情處理,改天再來看你。”由於心虛,哈裏斯便飛也似的逃走了。
黛淩猜不到他如此匆忙的原因,卻也明白當務之急是讓自己身子好起來,現在這副樣子實在什麼都做不了。遠在千裏之外的南宮澤宇隻知道黛淩已然快要產子了,他萬萬不曾想到,妻子已在鬼門關又走了一遭。
曲青見的計策正如火如荼地進行著,形勢一片大好,見到南宮澤宇領著將士們如火如荼的進行著,白玉城已經開始歡呼了,對於這種程度的進攻,他們實在不放在眼裏,白玉城就是石頭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