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白玉城內一片寂靜,南宮澤宇決定就在今夜一舉拿下白玉城,月正圓,隻是如此明亮的月光注定染上鮮血。
今夜,是個殺戮之夜。
大帳內,南宮澤宇焦急地等待著。
“報,武將軍求見。”守衛帶來了南宮澤宇久等不至的消息。
“快宣。”南宮澤宇眸子裏星光點點,全是激動,其實何止是他,所有的士兵都在等待,他們已經為此戰準備已久了。
“皇上。”武勇進了大帳便欲跪下去,曲清見緊隨其後,早在一月之前,南宮澤宇便將曲清見調到武勇身邊了。
“愛卿,此等特殊時期,不必拘泥這些小結。”南宮澤宇趕緊製止了武勇和曲清見的動作。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結果了。
“皇上,雲梯已經準備好了。身手敏捷的將士也準備好了,隻要皇上一聲令下便可攻城。”武勇知道南宮澤宇急切的心情,也不等南宮澤宇詢問便已和盤托出。
南宮澤宇又將頭轉向曲清見。
曲清見知道該是自己的回話的時候了,他目光灼灼,血液都好像要燃燒起來,這場仗對於他來說有著非同尋常的意義,他抱拳衝著南宮澤宇行禮,聲音都因激動而有些顫抖,“皇上,地道也已挖好,隨時可以出征,因為有著前方大造雲梯的掩護,如今並無異狀,隨時可以出兵。”
曲清見澎湃的心情無法表達,但依然強自鎮定心神。
“好!沉住氣,等三更以後再行動。”南宮澤宇的話便宣告著戰爭的開始。
兩人聽南宮澤宇這樣說,便也都強自壓製住自己的心情,努力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若是讓外邊的將士看到自己的樣子,可想而知會有什麼後果。
功敗垂成的事屢見不鮮,如今已是關鍵時刻,容不得半點馬虎,南宮澤宇看著兩個尚顯年輕的將領,有底氣但是沒把握,畢竟這兩個還從未麵對過如此棘手的戰爭,先不說武勇,曲清見確是實實在在第一回上戰場啊。
但是南宮澤宇自己是萬萬不能跑到地道去指揮戰鬥的,主帥不在很容易讓敵人發現正麵乃是佯攻。
隻是手下無人可用,對於南宮澤宇而言,這已經是最好的安排了,雖然未曾上戰場,自己和武勇、曲清見不知在私下演練了多少遍關於戰場的形式安排。
隻是戰場之事瞬息萬變,這些卻不是用這些演練就可以解決的,但見曲清見堅定執著的目光,南宮澤宇決不允許自己露出半分擔憂的情緒來,隻是一再指示二人要穩住。
“好了,都下去吧,武勇二更天隨我出征,從城門佯攻。曲清見,三更從地道進軍,時間有限,務必一舉拿下白玉城。”南宮澤宇不再胡思亂想,所有的擔心都變成了堅定,他的目光透著沉穩。
讓人隻要看一眼便能穩下來,南宮澤宇自然知道,這種目沉如水的境界是他在北疆多年的將軍生涯中練出來的,無論自己是何想法,這種時候別人看見的隻能是沉穩,是安全感,是一往無前的勇氣。
“將士們,衝啊!建功立業正在此時!”南宮澤宇一聲呼喊拉開了大戰的序幕。
到處是火把,剛剛還處於寧靜中的白玉城此刻已是人聲鼎沸,燈火通明了。雲梯已經搭上去。
白玉城已經早早準備好石頭,隻是大石沉重,小石又過於笨重。到底沒有將領,隻是一群百姓,打得毫無章法。臨時為了對敵而做出來的弓箭,也有失準頭。
南宮澤宇看著拿下白玉城的決心更加堅定,爬雲梯的先鋒都是從將士中選撥出來的,動作敏捷的人,傷亡並不大。
隻是並無人注意到這些,在這些人眼裏,隻剩下了拚殺和活命,別的一切都成了過眼雲煙。
戰爭進行得毫無懸念,順利地出乎眾人的預料。
武勇哈哈大笑,“皇上,我軍大捷啊!早知白玉城如此不堪一擊,在一月前便可拿下。”
南宮澤宇聽了這話卻並不開心,“武勇,你可知將軍的每一個決定都關係著將士的性命,寧可做萬全的準備,也不能有絲毫的馬虎。”南宮澤宇聲音低沉,話裏的凝重讓武勇瞬間感到自己說出那樣的話來實在大錯特錯了。
看到武勇誠惶誠恐的表情,“隻此一次,下不為例。下令犒賞三軍,切記不可欺壓百姓。”南宮澤宇對於將士們毫不吝嗇,三娘已經準備了肉幹,此刻正好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