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人手太少了,尤其是現在的聶全勇如驚弓之鳥,再尋找他如大海撈針。我們現在趕緊返回警隊,請求譚局長和李隊長簽發通緝令,舉全部警力緝拿聶全勇歸案。”覃傑鎮定地說。
“好,就這麼辦!”兩個警員點頭讚同,因為他們三人覃傑是負責人,當然他說了算,而且目前也無其它更好的辦法。於是一大早三個就登上了返程的客車。
下午四點多鍾,公安局刑警隊隊長辦公室。李國明正分析著近期撲朔迷離的案件,販毒案和槍擊案毫無線索,趙全同誌又不明不白地犧牲,有重大嫌疑的聶全勇下落不明,趙全的手槍不翼而飛,覃傑三人暗訪聶全勇未果……覃傑的分析有一定的道理,難道聶全勇真的是隱藏在刑警隊的奸細?……不,這決不可能,他是消防隊紅極一時的人物,屢立奇功,破格提幹,現在還掛職巴頭市消防大隊的教導員,二把手,營職軍官,是我請求譚局長又報請市局的邱局長和申局長,費了不少事才將聶全勇臨時借調到刑警隊專案組的,半月時間,他就成了內奸殺人犯,如何向上級彙報,連我自己都不相信。他又將趙全案的現場及分析報告詳細地在腦子中過了一遍,突然,他恍然大悟,噢,原來是這麼回事!
這時,一聲“報告”覃傑就進了他的辦公室。看到進來的覃傑,李國明就是一愣。
心焦的刑警隊長李國明正在深思趙全一案,剛覺得有點眉目時,覃傑突然進來了。李國明一看就是一愣:“覃傑!你們回家來了?你的手腕怎麼了,找到聶全勇了嗎?”
“李隊長,聶全勇就潛伏在嵐江縣,晚上,我跟蹤他到了江邊。他依仗著有功夫在身拒捕,由於沒有當場擊斃的命令,我倆經過一場搏鬥,我們都受傷了,我正要將他抓捕的時候,突然身後有人襲擊我,我就昏迷了,再醒來後全勇和那個未看清麵貌的偷襲者都不見了。隊長你看我這手腕,就是全勇用他的獨門暗器竹簽打的,這就更能證明殺死趙全的凶手就是聶全勇,他就是我們內部的奸細,我敢拿腦袋擔保!”覃傑堅定說。
李隊長仔細地看看了覃傑右手腕的傷口,一天的時間已經有些化膿,竹簽從手腕一麵釘進去,從另一麵透出半寸長的尖來,令人看了有些發怵。“快,快,到醫院治傷要緊!你辛苦了,我給你幾天假,好好保養一下,回頭我一並給你請功!”李國明關切地說,“他們兩個沒事吧。”
“沒事,因為事發深夜,我起來上廁所後睡不著,無意中往窗外一看,在消防隊附近發現了全勇,這時那兩個警員正在隔壁房間裏休息,事出突然我沒來及喊他們倆,就一個人追出去了。”覃傑穩穩當當地說,“隊長,這點傷不算什麼,功不功的我也不在乎!你看是不是現在就通緝聶全勇?”
“這個……不忙!這樣,你先去醫院治傷,我現在就找譚局長商議。”李隊長還是拿不定注意。
覃傑沒再說話,轉身出去了。看著李隊長那張猶豫不決的臉,覃傑心裏就憋了一肚子火。他原以為到李國明麵前亮出自己的傷勢,李隊長必然對聶全勇殺害趙全深信不疑,肯定會在震怒之餘找譚局長簽發通緝令,舉全巴頭甚至全天江五區六縣一市的警力捉拿全勇,而今他們卻還要再商議,我這傷白受了?我這罪白遭了?難道李國明和譚初臣與聶全勇之間有不可告人的關係?否則,為什麼他們倆一而再再而三地袒護聶全勇?他恨聶全勇,但此時他內心裏更恨李國明和譚初臣,帶著這些憋屈和憤恨他去了醫院。
李國明到了譚局長辦公室,正好譚局長要出門。“國明,正好我有事要找你。來,裏麵談。”說著與李國明麵對麵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