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忙不完的事兒,怎麼不給自己的身體休息一下呢?”朱大雲有些心疼地說。
“嗬嗬,我也想啊,可是時不我待,沒辦法啊!年底的工作,你也知道,有些事情必須要趕出來的。”杜秀青說。
“唉,領導就是不一樣!我這個閑人就可以休周末,沒有俗事纏身。”朱大雲說。
“哈哈,我羨慕你們啊!也想好好休息一下,可是實在是沒有辦法。”杜秀青說,“好了,我不和你說了,我還在忙著。”
說完,杜秀青就掛了電話。
朱大雲很愕然!這麼幹淨的對話!絲毫沒有愛魅啊!絲毫不像是死灰複燃後的晴人啊!杜秀青真的一點兒都不想自己麼?他真的難以理解。
他多麼希望,她能說句“我想你,大雲”,那他聽了,簡直要美死!
可是,她沒有!從頭至尾,她都是很平靜很平常的和他對話,他就像是她的一個普通朋友一樣!簡單的交流而已!
朱大雲啊朱大雲,你太自作多情了!她的心裏,事業和家庭是最重要的,你算老幾啊?根本排不上號!
他有些自嘲地傻笑了一下,笑自己心裏總是那麼在乎她,那麼看重她,此刻如果她需要,她的一句話,立馬可以把他的魂和人一起帶走,他會毫不猶豫地奔赴到她的麵前,為她做任何事情!
是的,他願意!
朱大雲四仰八叉地躺著,閉上眼睛,滿腦子還是杜秀青的影子。
他沒有想到,杜秀青真的還在辦公室加班,周末也不能休息。
本以為這次回來,還能和她再次相約,重燃激情,看來是沒有希望了。
朱大雲有些懊惱,躺在床上,不知不覺又睡了過去。
杜秀青今天很早就來到了辦公室,她想把慰問的整體情況都摸個底,早點做個結論。
所以,一上班就打電話給丁光義,讓他把記者們拍的照片都集中整理一下,然後找幾個重點的過來進行彙報。
丁光義得到命令後,立馬開始召集餘河報那幾個人來整理材料,大周末的不讓人休息,難免心裏有點情緒。
杜秀青在等著丁光義把材料送過來的時候,於少鋒來到了杜秀青的辦公室。
於少鋒也是到辦公室來整理這兩個周的慰問工作情況的。他沒想到杜秀青的辦公室也開著門窗,所以就過來看看了。
“杜書紀,周末您也不休息啊。”於少鋒走進來問道。
“於縣長,你不是也沒休息嗎?”杜秀青很吃驚,於少鋒怎麼沒有打招呼就直接過來了?
“嗬嗬,我手頭的事情沒處理完,過來加個班。”於少鋒說。
“還是這樣的工作作風,這麼多年都沒有變。”杜秀青笑著說。
“生來的相,醃來的醬,改不了了!”於少鋒笑著說。
“是啊,要不怎麼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呢?”杜秀青笑著說,“性格決定命運!”
“我今天過來啊,也是對這兩周的慰問工作做一個回溯和總結。”於少鋒說,“這兩個周的走訪,太震撼人心了!”
於少鋒一改開始的輕鬆狀,語調變得傷感而嚴肅起來。
杜秀青親自給於少鋒泡了一杯茶,然後坐下來準備好好聽聽於少鋒的感觸。
可是沒想到這個時候放在桌上的那個私人手機響了起來。
杜秀青猶豫了一下,走了過去,拿起一看是朱大雲的,想了想還是接聽了,很官方地跟他聊了幾句。
她當然知道朱大雲這個時候打電話給她是什麼意思,但是於少鋒在場,她隻有如此和他對話,然後很快就掛了。
從她內心來說,也是對朱大雲有渴望的,死灰複燃的舊情,往往比熱戀時更讓人迷醉。但是,她是一個自控力很強的女人,可以把自己的感情控製得很好,也知道此時彼時的分別,自己該幹什麼不該幹什麼。對比起自己的事業,她和朱大雲的那份感情,隻能深深的藏在心底,寂寞的時候獨自享受而已。至於其他,就不要再想了。
接完朱大雲的電話,杜秀青照舊坐在於少鋒的對麵,微笑著看著他,等待著他的感觸。
於少鋒喝了一口茶,說:“我這次走訪慰問的是春河鎮,這些特困戶的生存狀況真是令人不忍目睹。以前我在烏有鎮的時候,就覺得烏有鎮是很窮的一個鎮了,那麼多貧困人口,那麼多無法調和的矛盾。我在那兒幹了兩屆,一直在努力尋求一種突破,如何讓農民增產增收,如何讓貧困人口脫貧,費了很多心和力,效果卻並不明顯。這次到春河鎮,我再次強烈地感受到了這一點。農村剩餘勞動力基本上南下北上去了,老弱病殘留在村裏,整個農村經濟隻會越來越糟糕,留下來的農民的生存狀況隻會越來越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