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一舞驚起夢中人(1 / 2)

林鳶的耳邊突然響起一首歌,仔細的聽去感覺很是熟悉啊,慢慢的挪動,漫無目的,耳邊的歌曲終於聽的清楚,她記得,那是《灌籃高手》裏麵的一首歌,就是第一集裏麵,櫻木花道因為被人拒絕時響起的那首,漫天的櫻花,孤獨的背影,是那麼的孤寂和淒迷。(想聽的同學可以自行去找)

走著走著,一仰頭,居然已經站在了城門下,兩旁的侍衛用一種看怪物的眼神看著她,淒迷的一笑,轉身看著身後緊跟著的白景天,慢慢的走上了城樓,到了樓上,她揮揮手,“別過來,先去給我拿一壺酒來。”

叫了一個侍衛去買酒,白景天看著她,那一襲白衣,搖曳在風中,淩亂的發絲不斷的跳動,柔美中卻又透著她的堅強,嘴角突然綻放起一抹輕笑,白景天順著她的目光看去,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儀仗隊,軒轅的儀仗隊。

那買酒的侍衛已經上來,白景天剛想阻攔,林鳶已經轉眸看了過來,“拿來吧,喝了酒,就沒事了。”

侍衛像是被魔力吸附了過去,慢慢的走過去,將酒交給了她,氣的白景天在他走回去時,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林鳶揭開酒蓋,“咕咚咕咚”的猛灌了幾口,那辛辣入喉,卻讓她更加的清新,一罐酒,沒幾口,居然喝完了,甩掉酒壺,一步踏上了城牆上,嚇得白景天心髒都快跳出來,“林鳶,你下來。”

“你放心,我不會死,我沒有那麼傻。”隻不過就是難受,難受的心疼,難受的無法言喻,嘴角的笑意慢慢的綻放,腳下一提,身姿在風中搖曳起來,一邊跳動,嘴裏還在清唱。

儀仗隊的領路人見此,連忙通知了坐在馬車裏的慕容龍城,他掀開車簾,放眼望去,心頭就像被人用力的擰住,慢慢的窒息,慢慢的沉淪,“梓萱,”他知道,那不是現在的趙梓萱,那是一個他始終想不起來的梓萱,隻有一個輪廓,隻有那一襲身影,隻有她搖曳舞姿時的絕美。

記憶在此時擊破了他腦海中所有的空白,跳下馬車,拉住一人,將那人從馬上拉扯了下來,快馬加鞭的趕去,都是他,都是他不好,她的樣子變了,可是她回來了,誰也沒有那樣的舞姿,獨特而又絕美,誰也沒有那樣的眼神,淩然而又清澈。

一襲身影,在馬上飛奔而來,林鳶笑了,停住了身子,使勁的笑,笑的發間的簪子應聲落地,那青絲便張狂的隨風擺動,帶著妖豔,“梓萱,你是梓萱。”

林鳶回頭看去,莫名的辛酸,“小姬!”

那一聲小姬,叫的姬天翔心都快碎了,當記憶在那一霎那記起了所有東西時,他知道,自己犯下了錯誤,她就在自己的麵前,可他卻忘記了,忘得一幹二淨。

城牆上,林鳶的眼淚慢慢的滑落,記起來了嗎?全都記起來嗎?轉眸看去,馬上的身影越來越近,是心酸還是喜悅,林鳶說不清,她現在知道的是,原來,打開他們記憶大門的鑰匙,便是留在他們腦海中最深的記憶,那便是她的傾城一舞。

“快下來,小心點,”兩人的呼聲不斷響起,林鳶慢慢的往下走,誰知,踩在腳下的碎石突然一滑,連同整個人就朝後仰去,幾乎是同一時間,姬天翔和白景天飛快的跑到城牆邊上,試圖抓住她的手,可她的身子正在以極快的速度落下。

就這樣死了嗎?林鳶看著城牆焦急的兩人,慢慢的閉上了眼睛。身子一輕,沒有意料中的疼痛,睜開眼睛一看,差點叫了出來,慕容龍城緊緊的把她抱在懷裏,眼眸裏除了喜悅,還有一絲的愧疚。

輕輕的落下,城樓上的兩人鬆了一口氣,跌落在地,小姬眼眶突然就濕潤了,“白景天,你什麼都知道,為什麼不告訴我們?”

“說了你們誰信?可是,你看,全部的記憶都回來了,我們還不是要看著他們兩人在一起,想起來有什麼用?我寧願現在什麼都不記得,還能誠心的祝福他們。”白景天自嘲的輕笑,他一度是最早接近她的,可是他卻連機會都沒有把握住。

“你去死吧,慕容龍城!”城樓下,林鳶坐在馬上,狠狠的等著身後笑開了花的慕容龍城。

“該!”城樓上,吃不到葡萄便說葡萄酸的兩個人,異口同聲的罵著。

此刻,酒樓內,一桌四人,相互看著對方。

“看什麼看?我不在,你,還有你,還有,你不算,都在幹什麼?一個要迎娶嫡妃,一個和趙梓萱本尊熱乎著,當老娘死了是不是?”林鳶一臉的痛心疾首,曆數著他們的種種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