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鳶整天好吃好喝的,見識沒有長,這肉倒是漲了一圈,沒事幹了,開始做瑜伽,嚇得一個院子的奴婢跑去給仙子皇帝通風報信,仙子皇帝跑來一看,樂了。
京城的人都快瘋了,瑞王瘋了,小白將軍也瘋了,就連殺豬的林屠戶都瘋了。
瑞王和小白將軍還好說,就是動不動就派出一群人出去,好像是在找什麼,後來才知道,是那酒樓的小老板,也就是林屠戶的女兒丟了。
林屠戶就不淡定了,好好的一個殺豬的,硬是弄成了哭墳的小寡婦似地,整日坐在酒樓門口唱《盼兒歸》,哭的那叫一個傷心,唱的那叫一個悲切,但凡路過的人,無一不駐足停下來,聽他唱幾句,順便說幾句安慰的話,憶兒心切啊。
林黛最近也沒有了胃口,時常坐在二樓的小窗戶邊上,單手托著腮,靜靜的看著窗外的景色,她覺得,她的好胃口全是因為林鳶,他們已經是最好的閨蜜,她甚至可以把雞腿分給她一隻,和她分享自己的零食,可是,人卻不在了,不知道跑哪裏去了。
一群人又坐在了酒樓裏,一個個唉聲歎氣,就連小姬平日裏那個灑脫樣都沒有了,單手托腮,指間在桌上慢慢的滑動。
一個沉重的腳步聲響起,卻沒有一個人回頭看,都知道,又是一個無功而返的回來了。慕容龍城憔悴的臉頰上冒出了青色的胡渣,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的萎靡和無力,坐在桌盤,倒了一杯茶,仰頭灌下去,目光黯淡的坐在桌前。“你們說,她會不會又走了?”
“不會,這次一點征兆都沒有,一點不會的。”白景天很肯定,林鳶不可能莫名其妙的就不見了。
“要不就是故意躲起來的。”小姬猛的站起來,這個想法他已經想了很多天了,不可能無緣無故的不見,那就肯定是故意的。
“其實,林鳶不是我的親生骨肉,她是我撿來的。”殺豬的老爹目光悲切,看著他們幾個,慢慢的講起了林鳶的身世,“那一年,我科舉落榜,一時間心灰意冷,便回家了,誰知道,家中的爹娘過了兩年就去世了,留下了幾頭豬,和一手殺豬的手藝,無奈之下,為了活命,我隻能操起了殺豬刀。到了該成家的年紀,卻沒有哪個姑娘家願意嫁給我,索性我也看開了,就這麼一個人過吧。”
殺豬的老爹歎了口氣,端起茶杯,緩了緩,就說道,“十七年前的一晚,我像以往很早的就上床休息了,門外卻傳來一陣騷動,我提著刀出門,卻發現門外有個竹籃,打開一看,就看到了繈褓中的林鳶,我把她抱進屋子,翻看了那個竹籃,就發現了這一塊玉佩。”殺豬的老爹從懷裏拿出玉佩,放在了桌上。
“後來,我索性就將林鳶留在了身邊,告訴別人,這是我遠方親戚的孩子,過養來的,周圍的鄰居也便信了,時常幫著我帶林鳶,再大一點,我便教她讀書寫字,倒也是個好孩子,可是,這終究不是我的孩子啊,現在就這麼不見了,你們說,是不是她的親生父母來找她了?”殺豬的老爹十分的傷心,林黛走上去,抹著淚安慰。
“我想,我知道她在哪裏了。不過,還是我們三個去吧,這事,總要做個了斷。林老爹,你別愁,我們這就把林鳶給你帶回來。”小姬站起身,伸手拿著那塊玉佩,嘴角勾起一抹輕笑。
林鳶翹著二郎腿,眼神緊張,而又專注的看著手中的牌,篩選了半天,才甩出一張,”紅桃二。”
“炸彈,四張八,”柯湛羽甩出四張八,林鳶愣住了,一手把牌甩到了桌子上。
“你怎麼還有炸彈,我去,”耍賴了,經過幾天的籌謀,她終於想出了新的消遣方法,打撲克。柯湛羽開始聽的一知半解的,也知道是林鳶故意說得不清不楚,沒想到輸了幾次,便掌握了方法,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一直有啊,誰讓你自己不算牌的,來來來,再畫一道。”仙子皇帝最近也是閑瘋了,上完朝就來找林鳶玩,他怎麼就沒有發現,她會有那麼多好的東西呢。
“玩的好啊,二位,”小姬陰陽怪氣的走了進來,自打恢複了記憶,他已經有好幾天沒有上朝了。
兩人麵麵相覷,這麼快就找來了啊。
“那個,”林鳶不知道怎麼解釋,上去要拉小姬,卻發現門口還站在兩個人,心一慌,抹了一把臉,她是忘記了臉上此時被畫得各種各樣的叉了,這一抹都花了,“你們什麼意思,我這是被綁架了,你們這是什麼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