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毀莊(3 / 3)

韓墨淡淡地對紅葉說:“放過這小子吧,他什麼都不懂,也不是江湖中人,妨礙不了你們。”紅葉微微一笑:“我不會殺他,我會拿他做餌,等著少俠江南上鉤。”

韓墨心想:還好,你們還沒捉住江南,這小子暫時也不會有事,對於自己的生死他倒不在乎。他閉上眼睛,睡倒在葉天懷裏,隻覺得他的懷抱好溫暖,就象小時候娘親的懷抱。

紅葉對掃雪使個眼色,掃雪持劍走上前來。葉天一把抓過韓墨的劍,顫聲道:“我不想殺人,但我發誓,你若再傷害韓大哥,我要你立刻死在這裏!”掃雪笑了,紅葉也失笑問:“你打算如何殺了我們呢?”韓墨在葉天耳邊說:“別亂來,他們隻是殺我,你還有機會見到江南,叫他替我報仇。你若亂來,他們一發起火來會連你也殺了,就沒人給江南通風報信了。”

聽到這話,葉天的淚水怎麼也忍不住,她還以為韓墨不曾把她放在心上,生死關頭才知道,他那麼關心自己。紅葉對掃雪說:“他們的話別該結束了。”說完,上了紅轎子。

眼見掃雪的劍直刺過來,葉天一咬牙,揮劍使出了石嬸教的那招“落花成塚”。掃雪隻見無數劍光,虛虛實實,星星點點,似乎每一招都能要自己的命,他嚇得馬上回劍自保。紅葉與韓墨同時大吃一驚,他們一眼便看出了葉天的劍法在場無人能敵。紅葉立即從轎裏躍出,想趁葉天的劍法未完全施展時將她製服;韓墨則用盡最後的力量,推開一塊假山石,地上露出了一個洞口,他把葉天推進去,自己扔出一顆煙霧彈,也滾進洞裏,洞口立刻合上了。

洞裏,葉天什麼都看不見,她雙手摸索著,叫著韓墨的名字。“啪”的一聲,韓墨打亮了火摺子,葉天看到了他蒼白的臉。她忙上前接過火摺子,一手扶住韓墨。

韓墨說:“我們得快走,他們很快就能找到機關。你的劍法雖然厲害,對敵經驗卻太少了,打不過的。”他把手搭在葉天肩上,強忍傷痛往前走。

葉天邊走邊好奇地問:“這是劍法嗎?我怎麼不知道?”韓墨心中有無數疑問:“你跟誰學的劍法?”

“石嬸,我喜歡看蝴蝶隨著落花飛舞的情景,她就教我這麼跳舞。石嬸從來沒說過這樣能打人。”

韓墨納悶得很,還想再問,但腰上實在太痛了,他不能再隨便說話。葉天很費勁地架著韓墨,覺得他未免太重了,開玩笑道:“你吃飯一定吃五大碗。”

“什麼?”韓墨不解。

“因為你好重。”

如果是換了第二個人,韓墨會想都不想就讓那人先走。但他不能讓葉天這麼做,別說葉天不會走,就算她同意,以她的江湖經驗注定逃不掉,不出一裏路就會被逮住。

葉天忽然發覺韓墨不說話了,抬頭一看,韓墨滿頭大汗,她忙說:“我們休息一會兒,我替你上了藥之後再走吧。”

“不行,先出了地道再說。”

葉天隻好加快步伐,暗暗禱告這條地道短一些。

終於,他們來到出口。原來這個出口是附近山上的一間寺廟。葉天將韓墨放下,說:“這回可以上藥了吧?”

“還不行,你去後麵的馬廄,那兒應該有幾匹馬,快去牽來。”韓墨說完喘個不停。

葉天張大了嘴巴。

“怎麼了?”

“我,我不會騎馬,也不會牽馬。”

韓墨一愣:“沒關係的,你隻要慢慢地拉韁繩,好好地對它就行了。馬兒很通人性,不會隨便傷害人的。快去,追兵很快就會到。”

當葉天把馬牽來時,韓墨已經昏迷了,葉天想盡了辦法才把他弄上馬背,自己也坐到他身後。離開寺廟時,聽到暗道裏的喧鬧聲,她趕緊一夾馬肚,疾馳而去。沒想到馬跑得太快,差點把她摔下地。幸而這一顛,把韓墨顛醒了,眼急手快地抓住了她。葉天忙死死地抱住韓墨,雙手抓緊韁繩。

韓墨道:“好,別怕,你會成為一個好騎師的。”

葉天噗哧一笑。

聽從韓墨的意見,他們來到鎮上,找了一間不起眼的小店住下。葉天把韓墨扶到房間床上躺下,叫小二燒好一盆熱水,等小二走後,關好房門。她匆匆解開韓墨的衣裳,找出金創藥,拿了塊毛巾把韓墨上身擦幹淨,小心翼翼地上了藥。然後,她叫來小二,給了一兩銀子,請他去買兩套衣裳,請位大夫來。小二接了銀子自去了。

葉天聽韓墨的呼吸有些急促,十分擔心。不時的替他擦汗,守在他身旁低聲喚他的名字。

小二很快就領了大夫來。大夫把傷口重新處理過,又留下一些藥,叮囑不要讓傷口碰水,要多吃些補品之後就離開了。葉天聽得韓墨沒有生命危險,這才放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