暢鵬沒有選擇打擾她,這裏的自白是她一個人的舞台。
“有一次不經意在一個拐角路口看到他躬起的背影和斑白的發梢,原來內心始終都有一塊柔軟的土地,留給那牽掛的人,有時候安靜下來,獨自一人的時候,我甚至會思考,究竟他們誰是對的,誰又是錯的”,說到這裏暢鵬明顯看到她的眼角有些濕潤了,“而母親那個夜以繼日不停忙碌的身影,真的會讓我感覺很陌生”。
他給鄭小姐遞過去了一張紙巾,“過去的,始終是過去的”。
平心而論,如果不是立場不同,這樣的遇見哪怕不會是一場良緣,應該也會成為不錯的可以談心的朋友,但現實就是現實,不是暢鵬的心有多狠,世事無常,命運的大手推著他自己不斷向前。
“時間是最好的良藥,但未必對每個人都適用”,鄭小姐這樣的一句總結算是對今天這場意料之外的談話的終結了。
暢鵬回到了自己的住處,帶了些對生命的思考與感悟。
日子還是要過,而計劃也依舊不容有失。
那個以馬術特長生被特招進女子大學的鄭,自從拿到錄取通知書的一天就沒有去過學校,根本就不知道班級裏有幾個同學,甚至老師是誰都不知道,但對鄭而言這些都不是她該傷腦筋的事情,有母親跟校長的這層關係,拿到畢業證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
不過那些個同學卻是對這位神秘的女生感到好奇,從那個名字跟奇葩的錄取理由,很多聰明的人已經能夠推斷出她是何許人也,不過也僅僅停留在馬上冠軍的層麵。
計劃已經開始,沒有人能中途退場。
而暢鵬在很長一段日子裏的任務就是,陪著這位鄭小姐遊山玩水,走南闖北,總之,就是不要去學校就行,當周坤看不懂這是什麼操作去問胡爭的時候,得到的卻是那位高人的笑而不語。
而暢鵬也在期間做了兩件比較重大的事情,一是把三女跟曲鬆他們秘密接了過來,安置在了首爾郊區的某處別墅裏,這樣做的原因主要是因為現在謀劃的東西進展速度似乎比想象的要慢很多,全部實施完成都不知道要猴年馬月了,怕曲鬆那一大堆人無領導狀態搞出什麼亂子來,然後就是對三女的‘想念’,不過卻沒有告訴她們來韓國所忙之事,怕生出什麼不必要的麻煩來。
然後就是抽空去見了文先生。
“什麼?買通女子大學內部的一部分學生?”,文先生再次確認了一句,“沒錯,多多益善”。
“可是這些跟樸那邊到底有什麼直接關係嗎”,前麵暢鵬的提議對他來講不過是小菜一碟,簡單到隻需要吩咐一聲,但對於這步棋,實在是看不懂其中玄妙,而見過那位胡先生的實力,文先生問歸問,但心底卻並沒有懷疑。
“都說牽一發而動全身,這位鄭小姐,就是壓倒你的競爭對手,樸的最後一根稻草”,暢鵬神秘的說了一句,然後花了大把的時間把胡爭的思想再次口述了一遍,聽得那位文先生可是嘖嘖稱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