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不論多久,總嫌不夠,這是學生時代的普遍心態。要是上學就像放假一樣,哪還有學習不好這一說?
可悠閑必有歸來時,在掉入沉悶枯燥之前還有一個頭疼的事,那就是寒假作業!這是學生時代陰魂不散的“包租婆”,天天追著你讓你寫,不寫是吧?開學了有你好看!
與之遙相呼應的還有暑假作業,可以喚作“包租公”了,這一寒一暑,一陰一陽,不知修理了多少“不按時交租”的學生。以至於不少人對他們都聞風喪膽,“托關係找朋友”,東拚西借也要在大限之日補齊了它。
鑒於這一次是高中以來第一次,老師們還都算手下留情。可就算如此,洛昊天依然沒完成,本來是不該找理由的,可真要找,那就是這個作業是英語。畢竟再怎麼突擊也不會一步登天,洛昊天的英語依然吃力,留的習題和作文還是不會。因此,開學前一天晚上他還在抄著張文海的。
“老海,來,吃點兒點心。”洛昊天回到闊別半月的宿舍,上來就開始發東西。順便把該還的也還了回去。
之後,他依次將點心分給李坤誠和崔建風,幾個人吧唧吧唧的邊吃邊聊,崔建風雖然話還是不多,可至少願意和大家一起了,也算是有所改變。
“又是新的一個學期!我看到N座大山擋住了我。”李坤誠悲戚道。
“你是趴在地上看的嗎?也就是幾個山坡而已。”張文海道。
“哪一座大山抵得了珠穆朗瑪峰?我麵前就有。”洛昊天道。
“隻要努力,愚公移山。”崔建風也說了一句。
大家也都不調侃了,開學前的吐槽到此結束。收拾收拾,吃吃飯,晚自習還要上呢。
上一學期期末的汴州大聯考成績已經出來了。各個學校各有憂喜。對高一才上了一學期的學生進行聯考主要目的肯定不是檢驗學校的教學質量,而是為了摸一摸底,中招考試將不同層次的學生篩選出來,分赴各個高中,三年之後這些學生又將奔赴不同的大學。之前大家來自不同的中學,受教育的背景都不一樣,如今彙聚一堂,適應了一個學期也差不多了。
省立成德高中80餘年來一直是汴州城一流的高中,後台之硬,資曆之老,資本之雄,無可匹敵。這裏會聚了各縣區的人才,因此各界及其自身都很重視這一次聯考,對於這種特殊身份的高中,聯考的意義就稍有不同了。
高一(11)班其實隻是班級靠後了一點,從高一(1)到高一(18)的學生並沒有什麼差別,不同層次的學生都分開打散在了每個班裏麵。現在畢竟隻是高一,學校要分了文理之後才會各挑出若幹個快班來,具體幾個每年依情況而定。
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洛昊天是懶得理會的。他隻是在期待這次英語考試會不會有進步。怎麼著也努力了那麼久,況且他最初的目的是希望這一次英語考試能挽回自己在謝惜妍那兒的信譽危機,畢竟,他在她那兒已經透支了太多。雖然這看起來不怎麼說得通,可他確實就是這麼想的。一切因英語而來,一切因英語而去。
“這次我們學校的整體成績有點下滑了啊,汴州境內40所高中裏,雖然我們的整體成績排在了第一,可是,平均隻比第二高了一分!往屆可比咱厲害知道嗎?去年還超了人家8分呢。咱們進來的時候那都是各個初中的尖子生,考過來就放鬆了是嗎?那是以前的成績,再好,你不努力,將來還是回家種地去!”一開學,教務主任就一個班一個班的進去“批鬥”,表情嚴肅認真卻有一點讓人發笑。
“種地的怎麼了,又沒招你惹你。”不知是誰嘟囔了一句。
教務主任沒聽清楚,但猜也猜得出不是什麼好話,厲聲喝道,“咋啦咋啦?我講的不好是吧?誰覺得不好你上來講,啊!”
沒人理他,所有人都低頭不語。教務主任又說了幾句,就走了。同學們趕緊鼓掌,個別人還大叫著“好,好”,可咋聽咋覺得是驅逐令。
隨後不久,語文老師來上課,她並不像一般的班主任那樣,上來就是訓斥。而是輕描淡寫的點了幾句,然後將成績單交由班長貼在了後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