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無悔在原本秦宮的位置上坐了下來之後,看向了對麵坐著的那人。
這人一襲黑色寬鬆長袍的裝扮,眉宇之間透著一種陰霾之色,目光如同那草原之上的禿鷹一般,直視著夜無悔。
“你就是夜無悔?聽說你自封京城賭神,我倒要領教領教你這位京城賭神的厲害!”那穿著黑袍的中年男子看著夜無悔淡淡的說道。
“你又是什麼東西?一般小角色是沒有資格領教本公子的厲害的!”
夜無悔表現的十分不屑,但是他的目光卻落到了站在那中年男子身後的兩名身穿華麗服侍的男子身上。
從這兩人的穿著上看,顯然也是京城之中的有頭有臉的富家子弟。雖然夜無悔平日裏不將其他的人放在眼裏,但是這兩人卻還是認識的,
那手中拿著折扇的青年便是京城勞家的三少爺勞覺,也是出了名的紈絝,但是和夜無悔等京城四少比起來,卻顯得不足。
另外一人乃是嶽家的二少爺嶽中林。嶽家和勞家乃是世交,這嶽中林平日裏經常和勞覺混在一起,兩人同時出現在這裏倒也不奇怪。
但是看到這兩人同時出現在這種場合,並且還站在那黑袍中年男子的身後,卻引得夜無悔的注意。
夜無悔可不笨,自然看出了一些端倪。京城之中的八大家族當中,夜家和程家秦家交好,勞家和嶽家交好,其餘的慕容家,穆家,宇文家則是保持中立。
家族之間一向都是明爭暗鬥,但是夜無悔他們這些小輩之間的鬥爭,長輩們卻都不會幹涉的,不過卻也默認。
現在勞覺和嶽中林同時出現在這裏,很明顯就是有預謀的,甚至很有可能便是爭對夜無悔而來的。
夜無悔雖然紈絝,但是卻很聰明,所以直接讓夜無悔來賭場不太可能,便將矛頭指向了夜無悔的好友,一向嗜賭的秦宮,從而引夜無悔前來,現在他們的目的顯然是成功了。
“這位乃是江南賭聖,號稱逢賭必贏的杜勝。”
那黑袍中年男子也就是那所謂的杜勝還沒有說話,但是他身邊的嶽中林卻是說道。
隨著嶽中林的出口,夜無悔更加確定了,這件事情是有預謀的,而且便是爭對自己而設計的。
“我又沒問你,這什麼年頭,怎麼什麼阿貓阿狗都喜歡插話!”
夜無悔撇了那嶽中林一眼,漫不經心的說了句。
對於嶽中林和勞覺,夜無悔一向很看不慣。原因隻有一個,因為道不同不相為謀。
雖然同為紈絝,但是他們卻和夜無悔幾人有著本質的區別。
那就是夜無悔四人從來不做作,想說什麼說什麼,想做什麼做什麼,但是他們兩人卻很做作,明明是紈絝,卻裝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來。
“你……”
聽到夜無悔的話,那嶽中林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他的身份地位不在夜無悔之下,夜無悔對他如此的輕視,他怎麼能忍。
這時在嶽中林身邊的勞覺卻扯了扯嶽中林的衣角,看了他一眼,示意他之後,嶽中林便不再多說些什麼。但是臉色卻依舊是一陣青一陣白的,顯然是強壓著自己心中的憤怒。
“聽聞夜無悔夜大少牙尖嘴利,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就是不知道你的賭術是否也和傳聞那般厲害。不過要是想贏回秦二公子的這塊身份玉佩,夜大少你也需要拿出等同價格的東西來作為賭注,否者若是你輸了沒東西付賬可就不好了!”
那杜勝嘴角露著淡淡的微笑,口中則是不緊不慢的對夜無悔說道。
“開個價吧,需要多少的賭注!”夜無悔也不廢話,直接說道。
此行他本就是來幫秦宮收拾爛攤子的,自然是要幫他的身份玉佩贏回來,不然的話秦宮就會被逐出秦家,到那個時候,京城四少也就變成京城三少了。
“這身份玉佩本身便是良玉,價值三萬兩,但是作為身份玉佩,這價格可就不止三萬兩了,而是三十萬兩。”
“除非夜大少你拿出三十萬兩或者價值三十萬兩的東西來,我才願意和你賭,不然的話今日就到此為止,我也要準備回江南了!”杜勝笑著說道。
杜勝話中的意思很明顯,要是今日不賭,那以後就沒有機會了,因為杜勝就要離開京城。
而杜勝離開,自然會帶著秦宮的身份玉佩離開,那秦宮就再也沒有機會拿回身份玉佩,也就會永遠被逐出秦家門外。
“草泥馬,剛才老子用這身份玉佩抵押的時候,隻不過也隻算三萬兩而已,現在你居然說要三十萬兩!”
聽到杜勝報出的這個數目,秦宮頓時怒了。
“秦二公子息怒,剛才是你拿這玉佩抵押,這玉佩對我來說隻是普通的好玉而已,隻值三萬兩,但是現在你要贏回去,對你來說的意義卻非比尋常,遠不是一塊普通的好玉能夠相提並論的。三十萬兩,我還是看在夜大少的麵子給說低的,畢竟我也想要見識一下夜大少的賭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