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苗羽桓篇(上)(3 / 3)

單純的小沫沫這樣想著,低頭小聲道:“你一定是中毒了,我去找那先生給你解毒。”說罷又要推門而去。

“你站住!”苗羽桓看沫沫根本不聽,這就要推門而出,他情急之下直接衝下床去抱住了已經伸手推門的沫沫。

門口的安林看著簾子剛剛打開一條縫隙便刺啦一聲關合了個嚴絲合縫,再使點力氣怕是整個門簾都會被拽下來。他跟不遠處淡然擦劍的相然對視一眼,滿麵的不明所以。

沫沫愣了愣,低頭看了看摟住自己的那雙手臂,突然一眾溫熱的感覺從身後傳來。此時已入初夏,她穿的並不多,感受到熱量源源不斷的從背後傳來,她突然想起,這人沒穿褲子!這個想法在腦中炸裂開來,使她開始拚命的掙紮起來。

苗羽桓慌忙中扯痛了腿上的傷口,“嘶”的痛呼一聲,一邊趕緊拖著沫沫往回走,一邊小聲道:“你明知我現在的狀況,還要去喊別人,是讓我羞辱而死嗎?”

沫沫一聽,果然不再掙紮,眸中閃過猶豫。她略微低頭看向地麵,兩人倒退的地麵顯現出斑斑血跡,看著觸目驚心。這個人還有傷口呢!沫沫這才意識到,趕緊順從的回到床邊,不再掙紮。

苗羽桓看她安靜下來,緩緩地鬆開她,慢慢坐回床上,尷尬的扯著床單往自己身上蓋了蓋,左右找了半天也沒找到裹褲。也沒看到安林收拾他的衣物啊,他的褲子哪去了?莫非是相然收的?

門外的相然打了個噴嚏,奇怪的向天空望了望,莫名其妙的摸了摸鼻子,繼續擦劍。

苗羽桓看了看滿麵羞紅的她,竟也跟著不好意思起來。心中再次咒罵起楚浩楠來。什麼破注意,他此刻就要羞憤而死了!

練兵場上指揮眾將士操練的楚浩楠連打數個噴嚏,來送羹湯的楚嬌憐見狀連忙上前:“哥哥,是不是著涼了?”

楚浩楠摸了摸鼻子,納悶道:“沒有啊,這都什麼天了…”

營帳中,二人陷入尷尬之中。刀口一直不斷的在流血,直到苗羽桓覺得再不包紮,自己就要血盡而死了,才有氣無力的緩緩道:“沫沫,我要血盡而亡了。”

沫沫看著地上的血跡,小聲嘟囔道:“我…你若是真的沒有中毒,那我先給你包紮一下吧。”

“好。”他已經沒有心情計較那麼多了,真的將血流盡,才是出師未捷身先死啊!

他乖乖躺在床上,沫沫隻覺得白花花的一片,又血粼粼黑乎乎的一片,她有些眼暈。她心中暗道不行,她這樣扭捏下去,這人真要死了。她將心一橫,蹙著秀眉開始為苗羽桓包紮大腿根部的傷口。

那傷口砍在苗羽桓的大腿前側,還算不那麼羞恥,可是位置及其靠上,卡在那個不可描述的位置邊上。沫沫一邊處理傷口,一邊在心中咒罵著,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居然一刀砍在這種地方,害她這樣尷尬!

可十六歲的小姑娘正是好奇心作祟的敏感年紀,雖然覺得羞澀,卻總忍不住去看,每一眼都覺得又羞愧又神奇。

閉著眼躺在床上的苗羽桓感覺到傷口上的力道慢慢消失,以為包紮完了,睜開眼睛向她望去,結果看見那丫頭盯著那不可描述的部位看的入迷,都忘了包紮傷口。他苗羽桓長這麼大哪裏被人這麼盯著看過那種地方,頓時老臉一紅,幹咳了一聲。

沫沫頓時反應過來,麵上裝作若無其事的繼續包紮傷口,心中卻緊張的動如擂鼓。天哪,她太不要臉了!居然盯著那裏看的那麼專注,真是不能活了!

苗羽桓理了理腦中紛亂的思緒,找回了今日最終的目的,勉強牽了牽唇角,對沫沫說道:“沫沫,如今這樣,你要對我負責。”

“嗯。”沫沫還在羞憤和興奮中糾結掙紮著,並未聽清楚他在說什麼,下意識的應了一聲。

就這麼答應了?苗羽桓思緒一頓,竟是不知該如何是好,怎麼答應的這麼容易?他趁熱打鐵道:“那待平定南唐之亂,你就隨我回巫月去吧。”

“啊?跟你去巫月?為什麼?”這會兒的沫沫已經從思緒中清明了一些,乍一聽這句話,茫然地問。

“你不是答應要對我負責的嘛,那你當然要跟我回去了。”苗羽桓淡淡回答。

“負什麼責?”沫沫終於將傷口包紮完畢,依依不舍般又偷偷瞧了一眼,才將被子拉過來給他蓋上。

“你剛剛自己答應的,你忘了?這一會就不承認了?”苗羽桓掀起眼皮,麵無表情的問她,一副已經破罐子破摔的架勢。

沫沫奇怪的開著他,開始回憶起他們倆剛剛的對話。他剛剛好像是有說了句什麼,自己都沒聽清啊!“我沒聽清你剛剛問什麼,你剛說什麼?”

苗羽桓咬了咬後槽牙,心道原來剛剛答應得那麼痛快,是沒聽清的緣故。“不說了,反正你答應了。”

沫沫心中暗道不好,將身子向他的方向又湊了湊,試問:“你剛剛到底說了什麼?”她記得她是嗯了一聲,可是真的不知道她剛剛說了什麼啊!這人果然不能亂答應別人事情啊!

苗羽桓閉著眼,仿佛有些羞憤道:“你一直盯著我…看,別以為我沒看見,你要對我負責的!你答應了的!”

沫沫感覺自己腦中‘咚’的一聲,原來他都看見了!“我…我隻是好奇,隻是覺得你那是…是中毒之狀!”

苗羽桓依舊沒有睜眼,唇角抽了抽,想到了楚浩楠交給自己的一句話:死皮賴臉。他才定了定神,冷聲道:“沫沫,你聽說過雄偉這個詞嗎?”

“啊?”沫沫不明就裏,“聽說過啊!”

“這個詞說的就是我,你可懂了嘛?”苗羽桓說不好現在的自己是什麼心情,嗓音都在抖。這種心情真的是…無以言表啊!有一種被羞辱了還很…很開心的感覺,這種衝擊…好變態啊!

沫沫茫然的回答:“不…不太懂…”

“自己琢磨去吧,最好不要跟別人講,否則…丟臉的是你自己。我要休息了,你先回去吧。”說罷他將身子側過去,將寬闊的背對向她。

沫沫麵色難看的退出帳外,安林迎上前去,向帳內看了看,輕聲對她道:“姑娘,尊上如何了?”

沫沫回過神來,應了一聲道:“血止住了,應該沒有大礙了。對了,”她躊躇片刻,湊近安林的耳朵小心問道:“你們尊上…真的沒中毒嗎?”

中毒?安林仔細想了想,回答道:“沒有啊,應該沒有啊!”說罷看了一眼不遠處依舊在擦劍的相然,相然一臉的若無其事。

沫沫這才狐疑著離開,安林才靠近相然,剛想詢問那先生來的時候究竟怎麼診斷的。這一走進這才發現,相然心不在焉擦劍的那塊布,可不是一塊普通的布啊,看那金絲緞麵、看那繁複的繡紋,那是!“相…相然,這不是尊上今日穿的…褲子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