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誰說女子不如男(1 / 2)

你有什麼資格輕易就說著別人的天真幼稚不成熟,你有看到過別人的完整生命嗎?你有在別人的世界居住過嗎?可笑,每個人都是這麼自以為是地輕狂著,誰都渴望愛情,卻沒有人願意真正去聆聽別人,侈望了。當然,也不盡是他的不是,壓根兒沈星遙就沒有看他多成熟過,還真把自己當和尚不動凡心了,這話怎麼著也得沈星遙說了他才有資格去說。誰更苦?很多事沈星遙不能說,她不掩飾什麼,隻是太多的東西以言語講出來是隻會不被理解卻傷懷了的事。你們經曆過的沒有經曆過的沈星遙都走過,如果一個人走到過最深的黑暗中去能走出來就會看上去傻傻的或者走向最深的罪惡,畢竟她選擇了向善。

她從來都不是傻子,從來都不是天真無知。依然笑的那樣燦爛其實看開了一切,生命本該雲淡風清。林啟航靠近到了沈星遙的世界裏才能說著:笑容背後必是有所經曆才變得那麼溫暖純真。每個人都自覺是聰明人,運行著現世最好的規則,不去相信人與人之間最純粹的友好。確實有著好的友誼關係,在不觸及到個人利害關係的情況下,人們都是善良的模樣,而真正的大善要在犧牲個人的利益之上。

感謝,隻要願意,生活就會對你溫情真心。

沈星遙決定了她的堅強起,對你就不再以你為核心而轉動,她的核心是她自己。離家之後,一個人在自己一個人的床上,冷,不過心很靜,這樣很好,不再牽掛,心裏就隻盼望自己可以成為媽媽的好女兒。

在一些清冷的時刻裏,那一種悲傷的心境毫無防備地襲來,悲傷也似乎找不到緣由,那就暫且悲傷會兒,然後還要再去走自己的路。醒來,掙開眼睛,屋頂上的玻璃塊折射著一抹燦爛,陽光瞬間明媚到心上。身邊追自己的人一直沒斷過,所以才有她的驕傲是不是?被偏愛所以有恃無恐?偶爾,想到陳瑛的那些話,她會驚醒,是不是真是自己的執迷不悟?突然不經意間,發現了這樣的事實,無痕。從前有一個斯嘉麗,總以為那是別人的鏡子,卻不曾想自己何嚐不是?永遠不讓自己後悔,那一直不留給自己退路,不去讓任何可能性的瑞特出現。

或許那個他有那麼一點點喜歡過沈星遙,於他而言認識她是他的一場傷,而認識他是沈星遙的有幸。所以對,很對,自私,太自私,謝謝你讓沈星遙長大。對不起,沈星遙不該太小太傻。所以,離開得真是對。連如何處理感情關係裏的糾葛都拜你所賜,你多牛,你還真是老師。連如何心無旁騖追求自己要做的事也受你啟蒙,你多了不起,多成熟理智啊,多聰明!隻是你做著這些時,真就一點都不動情,沒有過一絲悲傷嗎?隻看見自己選擇無情時心會痛,會覺得對不起別人,也對不起自己。

人和人之間的關係,簡單,複雜,簡單,都很難,口口聲聲說自己但求無心無愧最後才知道是悲涼一種,越來越走向冷淡。做到無情才自立,這是學到的多重要一節課。

從來都不是沈星遙的老師,在人生這條路上倒成了她名副其實的老師,還該說謝謝,是吧?無情,斷了情根,看書,思考,看書,努力,看書,做自己。讀到尼采,她發現連在這個瘋人的身上都找見到自己的影子,所以沈星遙從來就是個麻煩鬼,對不對?林啟航無心說的一句“認識你都是傷人”就是她的病症,她隻會帶給別人麻煩,所以她就不要走近到別人身邊去,何需傷了自己的同時還傷了別人,那就自生自滅,既然沒救,也不想被救。那大家就各自走自己的路好了,你有你的決絕,她有她的倔強。夜裏,頭痛,隱然在疼,失眠惹的禍。如此平和的心境中竟失眠,有沒有一種心有靈犀存在?清澈的夜裏想著她所有的人生際遇,心緒起起伏伏,總是到了眼淚爬出來,她想寫下一整個世界,把自己的愛寫出來,從來自己不是那個無情傷人的人,是自己太委屈。

總是這樣深夜還沒有睡著覺。一到了靜悄悄的夜裏,燈關掉,那些往事陳雜泛起來,一遍遍過濾深沉,心裏牢牢裝著所有過去的事情過不去,或許隻有等到把自己的心撕裂給這個世界看,她就告別了失眠,太清醒而不能寐,洞悉著人世滄桑。按奈不住自己對世界深情的愛戀,一遍遍與自己對話談心,為自己療傷,為這個世界療傷。不知道何時眼皮沉重地合起,醒來後卻再度發現自己無力對一切要去改變的殘缺。隻有一件事情在心裏愈來愈清楚,對這世界的愛正如恨這世界同樣深沉。

靜靜賴在床上,側著躺在枕頭上,沈星遙的眼睛直直發著呆,她的眼神一定閃著亮晶晶的光芒,從沉思中再度醒來,屋頂上的晨曦很明媚。一早醒來,剛要做點飯吃,電閘又跳了,到房東家的倉庫去換保險絲吧。

還好,這活兒小時候就輕車熟路了,踩在板凳上,先把閘盒打開,電閘拉掉,擰開螺絲,把燒壞的舊保險絲取下來,換上新的保險絲,再把螺絲擰上去,電閘放上去,盒子關上,完美,電就來了,就是個人才啊,有什麼事是能難得了她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