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了燈,沒睡著,翻來覆去,睡不著,悲傷的閘門打開,人一點點被逼到崩潰邊緣。
十點、十一點、十二點。
新一天。
一點、兩點、三點。
沈星遙擦幹眼淚,開了燈,坐在床頭,打開電腦,一字字敲,響聲回蕩在悲傷中。
……
對,在這樣的深夜裏,我無法入睡,我努力地把所有的思緒排擠,但是都無效。每一次和別人深入地剖開心扉,我會更加地意識到自己突兀於人群中的明顯。你根本不知道這個女孩到底有多麼地認真地對你說,我隻是遇到了你,唯一一個我願意讓走進來的人,你不懂我說的,你是真的人才,能夠把我的心占據。越是到了這樣的時候,我不知道愛情,我都不敢去說的詞,我很明晰,可是那太遙遠。
對,你說的話,或許無意,卻是一語中的,隻應天上有,當我在人群中,被大眾所欣賞,我明白自己的可貴,走過來的人很多,可是我太冷,世俗中的眼光,我是一種目中無人的姿態,可是我知道這是伴隨我人生始終要存在的東西。
我說的,影子王國裏,曾經隻有一個人,是我自己,我一直在對自己講話。後來多了一個你,你隻是不知道,我對你所說的每一句話含義所在。我多可愛,隻有我自己知道,我一直對著那個總是處於各種悲憤中的小女孩說,你說你還可以怎麼辦?我到底有多堅強,我為什麼如此深度地抗拒著這個世界對自己的親近。她對他說的,很對,她說,走進她的世界,才發現她的心門是關著的。我對這個世界很愛,我那麼純粹地喜歡陽光,那麼真實地對著每一個走過我生命的人用心微笑,可是最深處的我是那個一直在看著周遭一切的小女孩,她不想說很多,隻是希望我們可以給別人很多溫暖的能量,與物質親密無關,隻是那個停在臉上的笑容,那個害怕別人的傷心,我所追求的是一種矛盾。
我很堅強,這句話,你不知道說出來到底有多辛酸?你很堅強,你也不知道這話聽著有多想哭?我一點都不喜歡大家對我堅強的評價,不喜歡被說你會是個女強人,可是我的確想不依賴,我到底會有怎樣的人生景象,一直在揣測,隻是等待。我眼中沒有什麼人,就好像每一個人都在我眼中一樣,這不是矛盾。隻是太多人不懂,當比你還要大的人,從心底歎服我的靜,說悲根所致,說我參透時,我是怎樣的心情?那天,和好朋友在大門口出發,騎車3人行,應該還是恍惚間,似乎又是你的背影,我的心裏到底是無法放下。我一直以為,向我說了他們人生最悲傷事件的他們是不正常,原來是我自己,我沒有把自己放在任何一個避風港,隻是在獨自對話中,我越來越明白自己。
今夜無意,這是我的盡然,神經太過細,我已經吃了藥,我已經極度壓製放肆的念頭,依然無效,或許我已經放棄正常人的生活,到了無法聽之任之的程度,起來敲字,一個個,無秩序,這是一種積蓄的力量,多少次的無眠。其實,我所要的人是那個比我堅強,看穿我所有脆弱的你,我多麼渴望這個世界上的你,是我的你,那個人不是媽媽,我總是想,會有一個人明白我此刻的眼淚,不是親人,不是大家說的朋友,我的心可以給你打開,我是如此脆弱的一個女孩,隻是她從來都不說,在等你的出現。我一個人可以生活,可是或許我實在太懂事,太讓人放心,到了媽都不會覺得我也是會累的孩子,有多少次我想聽到媽電話裏的憐惜,可是我是太過堅強了吧,這種堅強讓自己心疼自己,我常常想一個人的心到底可以承受多少?我們每個人都是過著苦難的日子,這個世界無奈太多,我們每個人的心裏會為不同所苦,可是我們會有同樣的苦難程度,這是相通的,在我的世界裏,就恰恰是一種不會為物質所苦而是太過敏感於情感,太過傷悲於人性的變節。我太期望一個世界是沒有爭吵,沒有怒氣的世界,可是你們說,那樣的日子是不是不成為人生?我一直在堅持,我們可以一直好好說話,人性如果一直是和善的,那不就是多麼好的世界,不是說人是一定要有喜怒哀樂,可不可以就一直在一種平靜的日子裏快樂,隻是看天,就笑容在心上。我不是空談,所以我更沉醉於獨自的世界,不是避世,隻是在這個大的世界裏,我很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