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環轉著眼珠想了想,她怎麼知道啊?都是歌闌她們幾個伺候的,自己平時能少戴就少戴,但歌闌就是喜歡即興發揮,多給她加幾樣東西。樂瀟澤見狀,提起酒壺往沈環杯裏添了杯酒,“不答便是棄權,罰酒一杯!”
“……”沈環無語地看了一眼樂瀟澤,道:“聖上太無賴了些吧?”樂瀟澤又往自己的杯裏添了一杯酒,就在沈環以為他要同飲或是重新定規則的時候,哪知樂瀟澤將自己的酒杯往她麵前一放,“皇後忤逆朕意,再罰一杯!”
樂瀟澤兩指敲著扶手,看著沈環道:“或者……玉妃可以飲下一壺?”沈環忍了再忍,將麵前的兩杯酒飲下了,瞪了樂瀟澤一眼,便轉頭起筷用膳。哪知,樂瀟澤還不放過她,一手攔著她的筷子,道:“玉妃且慢!這第一口是不是要賞給朕吃啊?”
沈環咬了咬唇,筷子一轉,夾了塊魚肉遞到了樂瀟澤嘴角。樂瀟澤瞄了一眼,嘴角染上一抹淡淡的笑,然後湊上前便在沈環臉上吧唧親了一口。沈環差點筷子沒拿穩,隻聽樂瀟澤道:“玉妃再敢調皮,就換你來親朕了!”
沈環齜了齜牙,將魚肉放下,轉頭舀了個丸子遞給樂瀟澤,樂瀟澤一口包進嘴裏,神情享受地道:“好香啊!這廚子手藝不錯!”沈環隻覺得肚子都在咕咕叫了,迫不及待地想要用膳,可卻再次被樂瀟澤給攔住了。沈環長歎一口氣,“聖上能不能別鬧了?妾身肚子餓了。”
樂瀟澤道:“那玉妃再答朕一遍,玉妃的酒量到底是好?還是不好?”沈環瞪了樂瀟澤一眼,“那聖上也答妾身,聖上到底做了幾回梁上君子?”樂瀟澤笑了起來,眼中的笑意像是漾開了一般,煞是好看。沈環一時竟覺得有些恍惚,樂瀟澤本來生地也不錯啊!
隨即,沈環咬了咬唇,強行打斷了腦中的想法,她才喝了兩杯酒,就醉了嗎?眼見樂瀟澤又要湊過來,沈環連忙偏開頭道:“妾身的酒量尚可,待妾身先用過膳,再慢慢陪聖上飲酒,如何?”
樂瀟澤的聲音在沈環耳邊低低響起,“好,那朕也告訴玉妃,朕沒有做梁上君子,隻是在偷窺玉妃而已。”無恥!沈環心中腹誹,還說地挺光明正大!沈環確實餓了,懶得再跟樂瀟澤耍嘴皮子,抓起筷子便吃了起來,這一次,樂瀟澤倒沒再鬧她了。
兩人安靜地用著膳,樂瀟澤偶爾也會說幾句笑話,沈環隻當作沒聽到,不予理會。眼見著沈環吃得差不多了,樂瀟澤便按住了她的筷子,“一會再慢慢吃,玉妃也該信守承諾,陪朕飲酒了。”沈環抿了抿唇,放下了筷子。
樂瀟澤往後一靠,右手搭在扶手上,以眼神示意沈環坐過去。沈環心裏突然有些跳地厲害,她能拒絕嗎?樂瀟澤倒也沒催促,隻是定定地看著沈環,臉上似有揶揄之色,頗有點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的感覺。沈環心中一歎,到底還是挨了過去。
樂瀟澤閑閑地攬著沈環,兩人靜靜地飲過幾杯酒後,沈環居然覺得有些意識不清了,是這酒太厲害了的緣故嗎?樂瀟澤看了一眼有些醉了的沈環,含笑道:“玉妃可是醉了?”“沒有!”沈環倔強地反駁,實則樂瀟澤的聲音聽在她耳裏已經有些恍惚了,四周圍的光線也仿佛分裂開來,還挺好看的。
樂瀟澤的聲音再次響起,“玉妃,你現如今,最想做,最喜歡做的事情是什麼?”嗯?沈環眼光渙散地看向樂瀟澤,“聖上的問題好奇怪啊!難道妾身想做什麼,喜歡做什麼,便可以做嗎?”樂瀟澤道:“那你告訴朕,朕或許可以助你達成心願?”
沈環是真的意識不清了,居然當真在腦中思索了起來,思索了半天,居然發現腦中空白一片,“妾身居然什麼也想不到……”樂瀟澤默了默,“那玉妃答朕一句真心話,如果……玉妃有機會離開皇宮,擺脫皇後的身份,玉妃會選擇離開嗎?”
沈環這回倒是不猶豫了,張口便道:“當然了!不然留在宮裏等著被人算計嗎?聖上你知不知道,那些人實在太恐怖了……”說著,沈環居然還掰著手指頭來數,“太皇太後、皇太後、章清怡、孟慧賢、等等等等……個個都是宮鬥高手,真想拿我的命,就跟捏死一隻螞蟻沒區別。”
沈環側身看向樂瀟澤,當然,已經看不清他的臉了,因為眼前的人與景都是恍惚一片的,但沈環還是認真地說道:“當然,她們也都是可憐人罷了。為了家族爭,為了名份爭,為了皇寵爭,也有可能就是莫名其妙地爭,似乎除了爭,她們也沒什麼可幹的了。”
“其實,我們那兒的女人也挺累的。你不養活自己,就得看男人臉色,你能養活自己,還是得看男人臉色。說是男女平等,可那些大男子主義的人簡直遍地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