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殿下也看地出來,這些年來,貞寧侯府與延昌侯府,必定對壽王府與壽王世子多加照顧與提攜,想來太皇太後亦是如此。”
“貧妾說這些,不是想幫章氏說什麼話。隻不過,相比較而言,壽王世子,總好過盛王。當然,貧妾私心以為,其實除了壽王世子與盛王之外,還有個極好的人選,相信殿下也是這樣以為的。”
沈環含笑道:“不知,康貴妃說的是何人?”
章清怡道:“貧妾以為,景王世子自幼在丹鳳宮長大,又由殿下親自教導,無論感情與才華,都並不輸於其他王爺與世子。更重要的是,景王世子,孤身一人,並無後顧之憂了。”
沈環抿唇道:“我相信康貴妃是一片好意,但這些事情,到底是前朝大事,本殿並不打算參與,或者是暗中慫恿。”
“至於景王世子,本殿當他是親弟弟一般,所以,也並不希望他真的攪和進這些事情中來。可以的話,我倒覺得,他若能趁此番去到藩地的話,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章清怡看了看沈環的神色,然後躬身道:“是貧妾失言了,不過殿下盡可放心,貧妾絕無慫恿之心,或是算計之意。今日之話,貧妾也絕不會透出去半個字。”
說著,章清怡起身向沈環一福,“既如此,貧妾便不多打擾殿下,貧妾告退!”沈環點頭,章清怡便恭敬地退了出去。
沈環這才端起茶盞,悠悠地喝起茶來。
歌闌在旁邊道:“殿下,可相信康貴妃的‘心意’?”
沈環看了歌闌一眼,一笑,“你都不相信,我會相信?她若真的老實,就不必要特意在我跟前,表這番決心了。”
歌闌道:“奴婢隻怕她,當真會牽扯景王世子進來。”
沈環道:“由她去吧,逸兒也不是什麼溫室花朵,有些事,我不想他摻和,但不代表,我要事事護著他。他應該去麵對的,還是要讓他去麵對。”
有時候,溺愛並不是件好事,要讓他經曆風雨,並在其中成長,堅毅心誌,才是對他最好的照顧。
第二天,滿朝文武各備諫詞,正準備就各藩王就藩之事,以及備戰之事,向樂瀟澤死磕的時候,然後就驚奇地發現,朝堂上多了一個不速之客。
樂瀟澤看向發怔的滿朝文武道:“怎麼,一個個地官級大了,竟連最簡單的尊卑之儀都不懂了嗎?安王在此,眾愛卿還不向安王叔問安行禮嗎?”
眾人愣了愣,隨即一人出列問道:“微臣鬥膽,請問聖上,安王殿下何以在此?可是有何緊要之事?”說著,那人瞟了一眼立在眾臣之首的安王樂思辰。
樂瀟澤道:“怎麼?安王叔身為王爺之尊,身負王爵,竟不能旁聽朝政麼?朕隻不過想著,安王叔博古通今,驚才絕絕,若有些不決之事,便可請教於王叔了,有何不妥嗎?”
默然立著的樂思辰一臉黑線,博古通今?驚才絕絕?皇上也不怕天下文人的口水淹死他樂思辰。
從盛王到宜王,再從恒王到莊王,哪怕是樂衡駿那個臭小子,隻怕都比自己的才學要高,唯獨他樂思辰,怎麼也擔不起這樣的形容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