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到了明熹宗這一朝,專好享樂,對朝政毫無興趣,朝廷政務都交給了魏忠賢等宦官打理,懸秤賣官,買賣功名,整個朝堂的風氣直轉而下,正直之人皆被仗刑流放千裏,或貶官回鄉,專事奉承的小人則官居要職,聖眷日益漸濃。除了砍頭,其他的罪名都可改刑,充軍可改流放,流放可改杖責。
明熹宗朱由校生活糜爛不問朝政,朝堂裏奸臣當道欺上瞞下,帶動整個社會風氣也直轉而下,隻要有錢便可好辦事,這千瘡百孔的大明朝早已是風雨飄搖,糜爛的社會風氣充斥著這諾大的以商興國的禮儀之邦,此時早已是再也經不起任何的催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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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烏黑色的馬車停在縣衙門口,江楚寒掀開布簾子,一閃身跳下車,對門口守衛的衙役抱了抱拳,笑道:“小可江楚寒,想求見熊文燦熊捕頭,還望幾位大人通傳一下。”
“江公子?”秦淮公子花名傳遍整個棲霞城,如雷貫耳,又連番陷入糾結野匪的官司中,守衛在門口的衙役麵色一緊,不由問道:“敢問江公子,找我們熊大哥什麼事?”
看衙門麵色不渝,站在江楚寒身後的邱楓連忙從腰間摸出一錠十兩重的銀子塞進那衙役的懷裏。那衙役輕輕地墊了墊重量,立即笑逐顏開:“江公子稍等,我這就去喊熊大哥。”
那衙役隻是剛進去還沒一會,隻聽一個爽朗的笑聲從縣衙裏傳來:“原來是我江兄弟來了,還用的著通報麼?直接進去找我就是了。”
江楚寒輕輕地皺了皺眉,臉上表情卻不置可否,微微笑道:“熊大哥,我江楚寒來看你來了。”
隻見一個虎背熊腰的大漢大踏步從縣衙裏走了出來,哈哈一笑,親熱地挽起江楚寒的雙手道:“哥哥正想找你喝一杯呢,快快進去,和哥哥我一起開懷暢飲一杯。”
江楚寒不露痕跡地抽回手,笑了笑,壓低聲音道:“事情緊急,請熊大哥借一步說話。”
“哦?”熊捕頭眉毛彎了彎,然後輕輕地點了點頭,和江楚寒一起向遠處走了幾步後,瞧了瞧四下無人,熊捕頭這才緊張地沉聲道:“兄弟究竟有什麼事?這麼著急的跑來找我。”
“我想探監,還望熊大哥幫個忙通融一下。”
“探監?”熊捕頭愣了愣,壓著聲音道:“可是想探那九秀樓的人?”
江楚寒點點頭道:“不瞞熊大哥,小弟想找李二娘問一問話!”
“這怕是不好辦!”熊捕頭沉思了許久,搖了搖頭道:“兄弟你可能不知道,夫人早已下了命令,沒有夫人的手令,這段日子任何人都不準進入大牢探監,尤其是九秀樓的人,而且還是親自找你哥哥我吩咐過的。”
江楚寒心中一驚,急忙俯身道:“還請哥哥幫我想想辦法。”
“這......”熊捕頭躊躇了一下,想了想,忽然一跺腳像是下定了決心似得,一咬牙道:“兄弟,你這就跟我去大牢,但是這件事,兄弟你千萬不能告訴任何人,若是被夫人知道了,我老熊的飯碗鐵定就不保了。”
江楚寒神色一凜,兩手一抱正要下拜,猛然間肩膀上一股大力傳來,硬生生的將江楚寒整個身子拉了起來,隻見熊捕頭一臉微笑地望著江楚寒,爽朗地說道:“兄弟對哥哥好,哥哥自然不會忘記,我老熊絕不是那種隻認錢不認人那種人,兄弟盡管放下心來,我這就帶兄弟進大牢。”
聽了熊捕頭的話後,江楚寒心裏多少有些感動,但眼下卻絕不是大動感情的時刻。江楚寒定了定神,也衝熊捕頭微微一笑,道:“多謝哥哥了!”
熊捕頭擺了擺手,示意江楚寒跟在自己後麵。熊捕頭在前麵走著,江楚寒帶著邱楓緊隨其後,不緊不慢地跟在熊捕頭後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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