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這樣你先回家......”
“好主意,伊娜姐我哥這一生全靠你了,如果這樣下去他就會神經病了。”
“恩,你快去吧,我下午就走。”
......
伊娜將集團的工作交給了心腹,自己則是著急忙慌的隨便帶了一些衣服,拉著皮箱踏上了尋人的旅途,但是伊娜調查出了莫風是去往法國巴黎的航班,伊娜便也是要去巴黎找莫風。
諾大的歐洲,需要緣分的牽引,牽引找到那個已經失去的男人。
在伊娜坐著飛機去往歐洲的時候,莫風已經下了飛機,可是剛到巴黎便是轉機到荷蘭,隻所以這樣多此一舉,就是怕有人尋找自己,打擾到自己和梁玉的倆個人之間的旅途。
就是這樣,伊娜和莫風注定不會相遇,看不到人群徘徊的對方......
......
這已經是出國後的第二天了,莫風坐在計程車上,望著異國他鄉的美麗,神色愉悅,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喃喃道:“小玉,你看到了嗎?這就是荷蘭,美麗的荷蘭,你最最想要到來的荷蘭,如果你能夠穿著一件綠色長裙,站在別致的房屋下必然是最美的一幕,但......”
莫風懷裏就抱著梁玉的骨灰盒,寸步不離。
開車的華裔荷蘭司機聽到莫風的自言自語,不免有些疑惑,明明隻有一個人,到底和誰說話,便是好奇的看了看後視鏡,可是這一看,華裔司機一陣膽寒,嘴角都是抽搐起來,開車的技術瞬間就是一落千丈,差點撞到了路邊的廣告牌。
在莫風的驚呼下,車子緊急停了下來。
在車子失去控製的那一刻,莫風首先想到的不是怎麼保護自己,而是懷中的灰褐骨灰盒,生怕損壞掉骨灰盒,更怕失去不複存在的梁玉。
當車穩下來的時候,莫風沒有顧上摸自己被撞到的腦袋,立刻憤怒的吼道:“你丫的,會不會開車啊?荷蘭這麼點人,這麼點車你也能出車禍,要是到了中國你還活不了?”
莫風很是憤怒,不為自己憤怒,而是為了懷中的骨灰盒。
“我不會開車,你下車吧,車錢我也不要了,隻求你能快點下車。”
華裔司機又看到那灰褐色的骨灰盒,還有那張渺小的看不清的照片,心裏一陣膽寒,便是求饒似的對莫風說道,但那眼神卻是看神經病的一種眼神。
“我靠,怎麼就不要了,你大爺我不差這點車錢。”
莫風迅速衝口袋中抽出了幾張人民幣扔給了華裔司機,同時憤憤道。
同時抱著骨灰盒下了車,自己從後備箱拿出了行李,而華裔司機急匆匆的踩下了油門,開走了,但留下了一句讓莫風火冒三丈的話。
“估計神經病院出來的,抱著個骨灰盒四處亂撞,中國怎麼出了這麼個傻逼。”
“我靠,你大爺的,你他媽的才是神經病。”
可是罵完話的莫風,立刻又如同乖乖孩的對骨灰盒說道:“小玉,不生氣,不生氣,我們到荷蘭是玩的,不是生氣的,走,老公帶你去看看這個美麗的世界,沒有操蛋,沒有仇恨的世界。”
就這樣莫風抱著梁玉的骨灰盒走在荷蘭第一大城市,阿姆斯特丹的大街上,走過繁華大街,又走到了河流大橋前,整座城市皆是運河縱橫交錯。
莫風抱著骨灰盒坐在獨特的船屋上,動情的為梁玉談著吉他唱著歌......
第二天,莫風抱著骨灰盒來到了鬱金香公園,種滿鬱金香的公園,望著漫山遍野的鬱金香,莫風大聲的吼道:“老婆,你看到了嗎?美麗的花海,藍黃藍綠紫,如同天上的彩虹一般絢爛,真的太濃烈了,老婆你感受到了嗎?這樣的色彩讓人窒息,隻有一個字可以形容,‘美’。”
“嗬嗬,老婆,開心嗎?”
“開心就好, 開心就好,一會兒我們去看大風車。”
在莫風和不複存在的梁玉看花海的時候,此時的伊娜卻是拉著笨拙的行李箱,走在巴黎的街頭,漫無目的的尋找著莫風,沒有任何可能遇到的方式尋找著......
額頭上的汗珠,纖細手掌不停的擦拭著臉頰的汗水,不知疲憊的四處看著,尋找著生命中不能缺少的男人......
轉眼便是數月過去,這時的莫風已經來到了法國巴黎,而伊娜卻是來到了荷蘭阿姆斯特丹,老天在造化弄人,而倆人的緣分仿佛已經到了盡頭,即使都在歐洲,也無法遇見,相遇在叫不出名字的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