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寒陌和長孫恒二人並未進宮稟告此事,兩人隻是派了些自己在宮外的眼線挨著方向尋常,畢竟此時傳到宮中,百害而無一利,就算出動了大批的侍衛,隻會打草驚蛇,危及瑾若的安全。
當北寒陌和長孫恒在十字路口回合時,麵對長孫恒得搖頭,北寒陌道:“如果瑾若發現了什麼,定會留下些什麼的,沿途可曾看到過什麼或者聞到過什麼?”
長孫恒想了一會兒搖了搖頭,反而是在長孫恒身邊的一個小廝回來聽到後,稟告道:“屬下在來的路上倒是發現了奇怪的事情,有很多蝴蝶出沒,屬下開始還是覺得奇怪。”
聽這小廝如此說,北寒陌和長孫恒立即順著他說的小道找尋,一路上倒是看著了蝴蝶,這是在大冬日裏不常見的東西,北寒陌下馬,蹲下身子去看,在土黃色的道路中間,似乎散落著幾片嫩葉,這些嫩葉跟周圍的落葉截然不同,他拿在手裏,不多時的功夫。兩隻蝴蝶便圍著他的手指打轉,北寒陌輕輕把葉子放在鼻尖,細聞出一股淺淺的香氣,大抵是這個味道吸引了不知藏在何處暖和之地的蝴蝶。
“瑾若郡主是懂醫的,所以定是她留下的記號。”長孫恒蹲下身子道。
北寒陌立即起身,跨馬而上,“本王追到天涯也要找到她。”
長孫恒努努嘴,也跟著他的馬匹後麵狂奔下來。
隻是在追了半個時辰之後,北寒陌突然停了下來,他的麵色有些不常,長孫恒立即飛奔下馬,從袖口中射出一把匕首狠狠的紮在北寒陌所騎的馬腿上,他的馬立即跪地,北寒陌翻個跟頭,倒是穩穩的站住了。
不遠處的樹下,幾把長長的尖刀排成列落在地上,長孫恒嗬斥道:“什麼下三濫的手法,陌王爺你也不要隻顧著著急,忘了敵人給我們設的陷阱了。”
“這不是陷阱,敵人不會如此低估我們,這隻是獵手設下捕捉野物的東西罷了,我們已經走到林子深處了,本王聞不到任何氣味了。”北寒陌蹲下身子,細細去看,原本的葉子已經沒有了,隻是在路麵上幹枯的葉子中卻有著點滴的血跡。
北寒陌雙手握拳,長孫恒道:“難道上官瑾若已經遭了不測不成?誰這麼跟她過不去,應該在此地她沒什麼仇人才是?隻是一個弱女子而已。”
他的話句句傳入北寒陌的耳中,北寒陌的腦海中隻出現了一個人的麵孔,他道:“琴韻。”
眼睛睜得老大,長孫恒立即道:“不可能,她一個弱女子,怎麼有如此本事,她整日都不出陌王府的,身子又不好。”
北寒陌走近長孫恒,“你想幫她到什麼時候,本王母後這幾日都在太後宮中陪著她念佛,定不會是母後所為,前些日子在大牢外行刺瑾若的事兒,本王知道你定是了解的清楚,本王雖然沒有懲治琴韻,不代表這次本王會輕饒了她。”
看到北寒陌眼中的狠意,長孫恒的表情嚴肅了起來,他知道此刻他們已經斷了線索,北寒陌唯一的希望便是回陌王府質問琴韻,隻是這次,長孫恒也不能肯定是不是琴韻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