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寒陌接過另一小廝的馬上馬回府,長孫恒起先欲在後麵跟著,但是最終卻放棄了,他似乎介入的太多。
陌王爺來到琴韻的寢殿時,隨碧喜出望外,正欲進門稟告主子時,北寒陌臉色陰沉,直接推門而入,琴韻喝藥的手微抖,半碗湯藥撒在地上,她抬眸。
“瑾若在哪?”北寒陌起先的語氣也算是正常。
琴韻起身,“我不知道,她不是在宮裏嗎?”
“本王隻想聽實話,有人假借本王之命相約出宮,帶著的是本王的腰牌,而本王的腰牌隻有你最有可能擁有,這是本王曾經許你進宮給你的。”北寒陌語氣冰冷。
琴韻慢慢的走到北寒陌麵前,她的個子隻是到北寒陌的頸邊,她抬眸:“原來你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我。我是不是該覺得榮幸之至。”
北寒陌抓住她的手腕,厲聲道:“她跟你沒有任何仇怨,她隻是一個在北堯的孤女,如果你有恨,你大可恨在本王身上,她的生活已經不易,用不著你再設計傷害她。”
一聲輕嗬,琴韻聽起來都簡直覺得可笑,“不易?王爺居然看出她生活的不易,生活的不開心,而琴韻卻覺得隻有死亡才是最適合她的。”
“你……”北寒陌的另一隻手在她的臉頰邊卻停了下來,他從未動手打過女人,而是這個在陌王府生活了數十年的人兒。
看著他的不忍,琴韻道:“就是我做的能如何?我就是要王爺此生都不能見過她,我要讓她生不如死才解我的心頭之恨。”
隨碧立即跪在地上,“主子今日事怎麼了?又沒喝酒怎麼這般胡說?主子……”
北寒陌盯著琴韻的眸子,他輕笑:“琴韻,你跟你姐姐根本就是不一樣的,詩兒心思純良,而你卻心如毒蠍。”說完,狠狠的甩開她的手,琴韻跌坐在椅子上。
隨碧眼看著王爺要走,立即上前拉住他的衣角練練磕頭,道:“王爺,我們主子這幾日都未曾出過府們半步,也未曾講過任何外人,不信王爺可以去查證,何苦冤枉了主子。”
北寒陌聽到琴韻咳嗽,也知道她一直在強忍著,心灰意冷,大步出了房門,房門外,張毅站在寢殿外,見到王爺出來,他立即道:“剛才天樂府的眼線來報,在城東客棧發現了西楚的商客。”
北堯城的一個客棧內,瑾若呆呆得站在窗邊,看著身上髒亂的衣服,她下意識的整了整,袖口處有撕裂的痕跡。
門吱呀一聲打開,她回頭,眼中卻沒半分驚訝,褚澈卻怔怔得站在原地,看著有些狼狽的瑾若,他居然不知道第一句話要說什麼。
“好久不見,褚哥哥。”瑾若先開了口。
褚澈上前,多日不見,瑾若倒是沒什麼變化,褚澈卻是變化多了,似乎比之前更加的滄桑和成熟,至於他經曆了什麼,瑾若猜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