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半刻,南兒也熟悉了這種味道,瑾若把南兒遞給北寒陌,北寒陌一把接過,臉色看起來很不好的樣子,跟瑾若欠了他錢財一般,他鬱悶的向門口走去,瑾若也覺得奇怪,剛剛還好好的,怎麼一會兒工夫就變了性子,真是奇怪的人。
打開窗子,為了躲避那些侍衛破窗而出時,北寒陌長舒一口氣,回頭厲聲道:“你給本王製一瓶一模一樣的,本王爺也貼身帶著。”沒好氣的模樣,瞬間便消失在了窗外。
長孫恒目瞪口呆,堂堂的北堯國三皇子,如今就像一個醋壇子一樣,真是丟人,以後再不跟他一塊出去混了,說著,再次想起沈自蕊,心裏還是七上八下的。
北寒陌抱著南兒,身子也算是輕便,南兒也很是聰明,不再亂叫,隻是不時的撲棱著翅膀,好讓北寒陌辨認方向,北寒陌越走覺得下人越少,而且是在褚王府的角落一個方向,遠遠的便看到幾隊侍衛兵來回的走動,北寒陌敲了下南兒的腦袋:“你今日是立了大功了,怪不得不好找,居然這麼偏僻還這般不起眼。”說完,便向著瑾若和方向折返回去。
剛剛走回到原來的地方,忽覺得氣氛有些不對,似乎聽到了褚孝為的聲音,在殿內。北寒陌在屋頂處俯下身子,掀開屋頂的瓦片,果然見褚孝為在大殿內跟瑾若聊天,而長孫恒也顯得有些局促,北寒陌從屋頂上揀起一枚很小的石子,小的如同一個黃豆般大小,瞄準後,徑直射向長孫恒的頭,長孫恒吃痛,抬眸,正對上北寒陌的眼神,北寒陌一隻手做了一個離開的動作,長孫恒會意,點點頭。
“屋頂上的客人,外麵天寒地凍的,不如進屋內喝杯熱茶,可好?”褚孝為輕抿了一口茶,瑾若立即緊張起來,他回來了嗎?
門被大力的推開,北寒陌抱著一壇酒走了進來,渾身酒氣,他走路都有些晃蕩,走到褚孝為處,指著他道:“這是什麼相府?連壇好酒都讓本王好找,也沒什麼美人兒?真是讓本王無聊的很,褚相國,聽說你們南夕郡朝有一家很有名的舞館,叫什麼南月閣的?你請本王去可好?對了,還帶著……帶著褚世子,你難道不知道……嗬嗬,本王愛美酒、美人嗎?”
他話如此說,瑾若和長孫恒都愣住了,他是何時換下了侍衛的衣服,穿了這麼一身錦衣玉服的,又是何時喝了這麼多酒的?
眼看著北寒陌站的站不住,褚孝為卻無計可施,畢竟無論他是不是裝的?他都不能把一個亮了身份的北堯皇子怎麼樣?
他起身,微微行禮道:“王爺來到相府,是相府榮幸,今日王爺看著是喝多了,還請早日回去休息,不要著了風寒,在下著就派人送王爺回王府。”說完,對著瑾若道:“瑾若郡主,臣今日進王府麵見王上時,王上本欲拉著老臣徹夜下棋的,隻是後來王上的身子不爽,所以臣才提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