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淺墨收了酒壺和酒杯而去,“你們聊吧,我去讓廚房備些茶水點心。”
“好的,寶寶。”容良一副妻奴的樣子目送她遠去,戀戀不舍的樣子惹得一眾無妻的人隻想作嘔。
顏翰墨和顧芊芊兩情相悅,沒有受到太大傷害,最先回入主題,“既然沒死,那接下來要怎麼辦?”
鷹揚在一旁憤恨的說,“當然是奪回皇位了!”
容良坐在一旁,沒有正麵支持,也沒有反對。
劉義在一旁默默的說,“京城裏,現在正在四處傳播皇上沒死的消息,先等流言發展到最高潮的時候,我們再出現,一舉奪回皇位。”
最不知情的就是顏翰墨,雖然從劉義的話中也聽出了些許,但還是恍恍惚惚的,疑惑的問,“最高潮的時候,是什麼時候?”
這一係列都是劉義策劃的,他解釋道,“等到大家都開始質疑榮王的時候,就是我們出現的時候。”
事情如他們設想一般,持續發酵。
容乾這天下了早朝,去了清秋閣。
他從登基第一晚就日日宿在清秋閣,宮外的人不知道,宮內的人人皆知。
這天,如往常一樣,不一樣的是,天空很是晴朗,回春的前兆。
快步走入清秋閣,柳徽音早已備好了飯菜。
每每早朝時,容乾都隻來得及喝一小碗粥,此時想必已經餓極了。
又是一盤小菜端上來,竹筍炒肉。
柳徽音端著快要放到桌子上時,突然覺得一陣強烈的惡心感襲來,盤子穩不住的跌落在桌子上,有竹筍摻著肉混合著菜汁從盤子中灑出來。
一旁的桑榆連忙跑上前輕拍她的背,“娘娘,怎麼了,娘娘?”
柳徽音擺擺手,手帕捂在嘴上,一陣幹嘔,好容易壓下了那股惡心感。
容乾從屋外走進來,看著桌子上的狼藉和一旁彎著腰的柳徽音,忍不住皺眉,“怎麼了?”
桑榆在一旁先柳徽音一步回道,“回皇上,娘娘正在布置飯菜,突然不知怎麼了,盤子就滑了出去……”
桑榆話還沒說完,就被柳徽音拉住,“別說了,我沒事。”
收起手帕,柳徽音擠出一個微笑,看著容乾,眉目溫和,聲音溫柔,“是我自己不小心,打擾了皇上的興致,我這就差人收拾了這些,再重新備下一桌飯菜,隻是害得皇上要多等一會兒了。”
容乾上前去抓住她的胳膊,迫使她看著她,聲音說不上嚴厲,但絕不溫柔,“真的沒事嗎?”
在他銳利的目光下,柳徽音突然有些心虛,無所遁形,但還是鼓起勇氣迎上他的視線,眉眼之間一片坦然,“真的沒事,皇上先進屋裏換下朝服吧。”
容乾卻不聽信她的話,轉了點頭,視線卻還是看向她,吩咐身後的太監,“去,太醫院,宣一個太醫過來。”
柳徽音心下一個忐忑,被他抓著的手臂想要收回,容乾卻不放手,拉扶著她往裏麵走,“先進去幫朕換下朝服。桑榆去再換一桌菜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