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好天氣,不知不覺已到陽春三月,桃花盛開的季節。
顏淺墨拖著繁重的衣服站在高台之上,同容良一起接受百官朝拜。
內心不住的歎氣,美則美矣,太也著實太重了,裏裏外外十八層,幸虧現在是春天,春寒剛過,不然她還沒有負重而死,就被熱死了。
頭上的龍鳳珠翠冠壓的她也快要向後暈倒過去,觀看一旁的容良,完全一副輕鬆的樣子,仿佛她穿的是十八層,而他隻穿八層一樣。
但其實,兩人穿的一樣,隻是容良頭上的可就簡單多了。
再次咬咬牙,一生一次的封後大典,可要挺過去。
或是感覺到了顏淺墨在一旁的難受與堅持,容良不等禮節結束就放著百官的麵抱著她走了。
不用自己走路的感覺太爽,但某人也不應該有事沒事不顧場合的抱著她就走吧?
一拳錘在他的肩膀上,聲音軟綿,“你幹嘛呀?”
“不舉行了,什麼破繁文縟節,簡直煩死了。”昂著頭,容良毫不費力的抱著她往鳳陽宮走去。
顏淺墨抬頭疑惑的說,“可一會兒不還是要在一起宮宴嗎?”
她今日額間的花鈿極為嬌媚,一朵含苞待放的桃花與這季節也成對比,相互映照,不知是桃花沾了她的光,還是她深處桃花之間,總讓他覺得移不開眼睛。
容良似回到了十年前,對一切都叛逆,唯獨對她,百般溫柔,“那是晚上的事情,晚上再去,現在各做各的。”
被人寵著的感覺極好,顏淺墨在他懷裏撒著嬌,“也好,早上起來的太早,我想睡一會兒。”
“好。”
應聲答下,容良抱著她很快便到了鳳陽宮,踏著上午的陽光進了寢宮,把宮女攔在外麵。
把她放坐到床上,脫了鞋子,顏淺墨像個九級殘廢一樣任由他幫著脫完衣服,直至最後一件中衣。
躺在床裏麵,顏淺墨眨了眨眼睛,“我等你。”
“好。”
屋內陽光睡覺太刺眼,容良起身去放下層層帷帳,介於他的小女人在等他,又快速的脫著衣服。
再次到窗前的時候,顏淺墨神色安然的閉著眼睛,儼然一副睡著了的樣子,容良失笑,卻也掀開被子上了床上去。
剛躺進去,顏淺墨就自然的滾到他懷裏,本來容良是沒打算睡的,奈何歲月靜好,懷中的人兒又讓人心生安祥,也跟著一起進去了夢想。
這一睡,便就睡到了酉時。
被叫醒時,顏淺墨一雙迷糊的眼睛睜了又閉,翻了個身似又要睡去。
容良穿好衣服,在她旁邊溫聲耳語,“寶寶,起床了寶寶。”
顏淺墨姿勢不變,輕輕嘟囔,“唔,我不要,我還要睡。”
容良耐心哄著,“晚上再睡,現在要去參加宮宴了。”
顏淺墨不得不睜開眼睛,和容良談條件,“那你今晚可不許折騰我了。”
容良點點頭,實則內心另有算計,今晚不折騰了,不代表明天早上不折騰啊。
所以論腹黑,顏淺墨是耍不過容良的。
再次任由容良一邊揩油一邊幫她穿衣服,顏淺墨捂著嘴又打了一個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