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便是教堂一年一度的平安夜晚會。
教徒們正跟著牧師在念《馬可福音》中的一段,sarah對聖經很熟悉,這一段不用看顯示屏上的文字,就能念出來。
譚惜趁著這當兒給杜承希發了條信息,把他叫了出去。
“我出去一趟。”他說了聲,示意她安心。
蘇禾明白,說:“待會兒叫你。”
福音書已經念完了,燈被打開,她坐了下去,牧師走上了台。
“……在座的,無論貧窮還是富有……”
她聽了一會兒,就聽到sarah的聲音:“《創世紀》中,亞當和夏娃在蛇的引誘之下,偷吃了禁果,為此被耶和華 神懲罰,流落人間,男的受勞作之苦,女的受分娩之苦。”
“……今天我們相聚在一堂,明天,我們各自……”牧師的聲音回旋不絕。
sarah頓了頓,一時間沒有說話,她就接了下去,說:“禁果是智慧之果,知道些什麼總比無知要好些吧。”
sarah笑了,轉過頭看了她一眼,說:“人能看透的究竟能有多少?即便是禁果,教給人的也不過是羞恥心而已。蘇禾,你還太小了,不覺得麼?”
“您……”她疑惑她的語氣,似乎是沒有偽裝的,卻讓人覺得奇怪,“您想說什麼?”
“你或許知道我在你身上想得到什麼,可依我看來,你對我們,尤其是對nik,了解的東西實在是不多。”
她愣了愣,牧師在做最後的收尾,燈忽然一下子暗了下來。
“下麵,請全體起立……”
音樂聲響,sarah最後看了她一眼,把手上的書打開,而後是齊唱聖歌。
“這樣對她真的好麼?”譚惜問了他一句。
接近一月份的天,呼出的氣一刹那便成了白色。
“你指的是什麼?”他問她。
感覺到這不會是段愉快的對話。
“她知道什麼?或者說,你讓她知道的是什麼?”譚惜緊皺著眉,“你回來的唯一目的就是報仇,十年前如此,十年後也一樣,而對象,是她的養父還有安羽的父親?”
他抿唇,微微皺眉,目中露出一絲難色,須臾才緩緩說道:“我從未想過要把蘇禾卷進來。”
譚惜冷笑一聲,反問:“這可能麼?我以為你選擇跟她在一起已經做了萬全的準備,包括帶她來見sarah,都在計劃之內。這樣看來,好像是我多想了。”
他想了想,似乎這才明白了什麼,說:“事情會處理好的,現在最大的障礙,是sarah。如果真的想幫我,安寧那邊多擔待些。”
融資才剛剛注入AT,安寧就有走下坡路的趨勢,如果不是sarah在暗中做手腳的話,不會有企業針對安寧的。
而sarah作為安寧實際意義上的掌舵人,搞點小風波,不成難事。
“怎麼?想做甩手掌櫃?”
他笑,從安寧出問題到現在,他的電話就沒斷過,就算是要走,他也得走得了啊。
“媒體那邊壓了好幾天,到明天大概消息就封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