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得太久,情緒一時控製不住,景惜言隻覺淚水已經奪眶而出,不理朝她行禮的眾人,奪門而逃。
那白衣女子乃江南名門毓秀山莊長女蘇然然,掌管著毓秀山莊大權,這次是奉家族使命前來支援。
她早就聽聞景惜言大名,首先是錦夏第一美人,寵冠後宮;這次又是西裏一戰的軍師,她的地位在江湖上,已經超然。
而蘇然然,是江湖第一美女,也是才女,武功和智慧兼備。
她看景惜言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離開,都不管她這個客人,就有些擔心地問:“娘娘這是?”
“可能是有什麼傷心事吧!”莫離溫和地笑道:“娘娘不知蘇女俠的到來,失禮處還望蘇女俠見諒。”
“那,她這樣沒事嗎?要不要找個人去看看?”蘇然然擔心地問道,她以為,景惜言肯定是那種高貴、雍容、大方的女子,今日一見,卻覺得她也是有喜樂哀怒的人,心裏對她那種距離感就被拉近了很多。
詩雨見勢道,“我去看看,傲寒又不在身邊。”
詩雨追了出去,卻已經找不到景惜言。
原來夏慕秋正好想過來看看自家大哥,卻不想,正好看見景惜言含淚跑了出來。他和景惜言本就是朋友,這時候,就隻能先照顧景惜言的情緒,於是,他就帶著景惜言去了旁邊荒蕪院子的樹蔭下。
“娘娘,怎麼回事?”景惜言已經撲到他懷裏小聲地哭了起來,卻一句話不說。
其實景惜言也不知道怎麼說,自己經曆過那麼多事,以前都沒哭過。現在,竟然因為莫離的冷落,就委屈到哭了起來。
若是夏慕秋知道,內心強大的自己,此刻為此而哭,會不會笑話她?於是,她忍著一句話不說。
“惜言?你說說話,別久這樣憋著哭。”我心疼。夏慕秋最後一句沒有說出來,他確實心疼。景惜言在軍營裏,也算是一道亮麗的風景,她要求嚴格,卻對人溫和,凡事以理服人,很受人愛戴,可算是他們西裏一寶。
“我沒事,哭過就好,你讓我抱抱。”景惜言使勁兒抱著夏慕秋,想要從這溫暖的懷抱裏汲取安全感。
除了夏晨燁,他從來沒有被人這樣緊緊地抱著過。隻是,那個人是虛情假意,而眼前的人,卻是真的關心自己,這兩人是兄弟,卻怎麼能這麼不同呢?
她既然不願意說,夏慕秋也不強求,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空間,不願意被侵犯。夏慕秋隻得默默地拍著她的肩膀,想讓她感覺到他的存在和關心。
等景惜言休整好情緒,已是半個時辰之後的事,夏慕秋也沒時間再去看莫離,隻得回去處理公務。
而景惜言默默地朝自己的住所走去,隔了老遠,就看見詩雨站在門口張望。
最近詩雨還是多在莫離處照顧,很少回來,見她等在這裏,想來莫離也在。
“娘娘?您怎麼了?”看著景惜言微紅的眼睛,詩雨小心翼翼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