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兄弟,可以不戰嗎?(1 / 2)

第一百一十一章 兄弟,可以不戰嗎?

不老死來到邪派同盟,徐滿欲殺之以了卻恩怨,無花耿卻突然現身相阻。徐滿說:“哈哈,好一個盲目殺人,恨餘一招,幹麼斬不下啊?”無花耿無語。徐滿說:“五年來要殺不老死的江湖人何其多,但全數被你殺掉,為不老死而埋沒良心,變成一個盲目的殺人者,那值得嗎?”

不老死說:“唉,無花耿,就由他吧,隻要我一死,一切便可解決,天下亦得以太平,咳咳。”無花耿沒有回應,他隻有一個意念,絕不容許任何人傷害他爹,若有人執意而為,他隻好將頭巾拉下。徐滿說:“盲目殺人,似乎你已給不老死完全蒙蔽了。”“但我們約戰之期還有半月,不用急於一時。”“到時,我必會將一切蒙蔽你的東西斬除,回複當年的無花耿。”

邪派同盟眾人說:“無花耿,竟敢對我們盟主無禮。”“盟主雖放過你們,但我們絕不饒你兩父子。”徐滿說:“全部給我住手。”“這是我們兄弟間的事,與你們無關,退下。”無花耿說:“爹,我們走。”

不老死心想:徐滿這小子已成一盟之主,手下能人眾多,一日不除,始終是心腹大患。煙雨說:“徐滿,真的就此讓他們。”徐滿說:“嗯,不用再說了,今天我隻想與眾兄弟共謀一醉。”“古來聖賢皆寂寞,唯有飲者留其名,兄弟們,咱們再喝個痛快。”

明買明賣說:“盟主,咱們又有生意了。”徐滿說:“明買明賣,你總愛來這一套。”“今天是兄弟們每月難得一次的聚首日,不談公事。”“莫使空樽空對月,別掃我酒興啊。”“眾兄弟,今晚不醉無歸,飲。”

明買明賣說:“煙雨姑娘,這樣下去行嗎?”煙雨說:“由他多逃避一會吧,但要麵對的,他始終也要麵對。”徐滿說:“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已經多少壇酒了?徐滿依然未醉,反而越來越清醒,是酒不夠烈,還是心有所係?他自己也不清楚。徐滿說:“明明獨我一人,為何對影成三?明明情如兄弟,為何要生死相決?明明一醉解千愁,為何酒入愁腸就更愁。”

徐滿說:“是酒不夠醇,所以未能忘憂,為何要尋一醉也這麼艱難?”煙雨心想:徐滿,別妄想用酒來麻醉了,隻要有我一日,便要不斷為你加添煩惱,甚至仇恨,在殺你前,將你折磨至生不如死才可減我心頭之恨。仇恨能令人改變,一個溫婉純良的可人兒,刻意化作蛇蠍婦人,但既然恨透徐滿,又為何不離不棄?半月轉眼即過。今天,便是徐滿與無花耿決戰前一天。

觀音廟裏,一群人對一個和尚說:“啊,至善大師?”眾人說:“至善大師怎麼會來這裏?還弄至如此狼狽。”至善大師說:“媽的礙手礙腳,給我死吧。”突然,一把聲音從後麵響起,說:“一個慈善為懷的出家人,也會亮刀殺人的嗎?”至善大師啊了一聲。

眾人說:“快逃啊。”“至善大師要殺人啊。”那人說:“佛麵蛇心,殘害無辜,醉千翁,你的真麵目已暴露無遺了。”至善大師說:“你怎知我真正身份?你,究竟想怎樣?”來者正是徐滿。隻聽徐滿說:“你竟以至善一麵來掩飾背後惡行,淫人妻女,殺戮無數,實是十惡不赦的大魔頭。”至善大師說:“你,是要來為民除害?隻要你不殺我,我什麼也可應承。”徐滿說:“我倒沒這般正義,醉千翁七十年來嚐盡天下稀世美酒,我來是要共酌。”

徐滿說:“但求一醉。”至善大師說:“求醉?”“去死吧。”徐滿說:“這下三濫手段以為可救到你嗎?”

至善大師喔了一聲。已經倒在血泊之中了。

醉千翁嗜酒如狂,七十年來每日遍嚐佳釀,時日累積下,他的血可能便是天下間至醇至烈的酒,徐滿將血混和酒中,盡情去飲,為的隻是一醉。徐滿說:“果然好酒。”“天下最烈的。”隻見一個捕快對另一個捕快說:“快去查探清楚,看凶徒還在不在?”另一捕快說:“是。”

眾人說:“官爺們,那個便是殺死至善大師的人。”捕快說:“快讓開。”捕快說:“好大的膽,殺了人還賴著不走,簡直沒將衙門放在眼內。”這捕快正欲上前,驀地一股森寒如利刃的殺氣逼至頸項,教他無法再進,徐滿雖然大醉整日,但仍可逼出殺人鋒芒。這種前所未有的可怖感覺,就如生命已不在自己掌握,全身一震,刀亦再拿不牢。

捕快說:“如何?擒下了嗎?”另一捕快說:“那人,好可怕。”捕快說:“啊,人呢?”“到底是人是鬼?”“一陣風過後便不見了。”徐滿忽地清醒過來,全力疾奔,因為,他感到附近正有一股強大逼力朝他而來,令他不能再醉。

徐滿的腳步猛地停下,因為他已尋到逼力的源頭,就是麵前一頂堂皇華貴的八人金轎,轎旁負責護衛的,竟是外族相殘族族主沙地啊,轎中人身份之尊貴可想而知。轎中人說:“停。”徐滿說:“好兄弟,你也感應到眼前的絕非等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