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刁奴,你一會兒說太太親口告訴你可以,一會兒又說遞條子的時候太太沒說不行就算是默認了,什麼話都讓你說完了。前言不搭後語,你說的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真以為誰都聽不出來你是在胡編亂造?”
馮嬤嬤放開了林氏,怒氣衝衝地走上前來,一腳踹在張嬤嬤的胸口,這已經是她第三次踹張嬤嬤了,這一腳一點兒一而沒有留情,哢嚓一聲,張嬤嬤的肋骨直接被踹斷了!
“啊!”張嬤嬤殺豬一般慘叫了一聲,可是她也知道這會兒是自己生死存亡的關頭,這一關如果過不去的話,那麼就真的要死了,“馮嬤嬤你不要血口噴人。當初我原本是要給你五十兩,可是你不幹,非得讓我給一百兩。我給你的那一百兩是同昌票號的銀票,當時你娘家阿舅那邊急用錢,第二天你就兌了銀子送回了娘家去。真以為我都不知道呢!現在口口聲聲說我誣陷你,如果是我誣陷你的話,去問問你娘家人,你阿舅娶兒媳婦那次,是不是你忽然拿回去了一百兩銀子借給你阿舅的!”
張嬤嬤的話,讓馮嬤嬤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到了極致。
這個該死的張嬤嬤,真是什麼話都敢說。
哼,把她馮嬤嬤給供出來了,難道她以為她就可以安然無恙了嗎?
真是白日做夢!
“太太,張嬤嬤已經得了失心瘋,這會兒完全都是在血口噴人,瘋狗一樣,逮著誰就咬誰!”馮嬤嬤的眼神無比陰狠地看著張嬤嬤,低聲對林氏說道,“太太,我看還是把張嬤嬤關到柴房裏去,改天直接送去莊子上吧,這樣得了失心瘋的奴才在府裏,萬一衝撞了老爺和小姐們,可就是太太的罪過了!”
林氏眯起了眼睛,輕輕地點了一下頭。
就在這時,張嬤嬤又開始大聲嚎叫起來,“馮嬤嬤你想弄死我,你做夢!我是不會讓你得逞的,既然你要弄死我,那就別怪我跟你來個魚死網破!就算是你不承認我之前送給你的那一百兩銀子,可是你用府上的名義,在外麵放銀子賺利錢,這又怎麼算?真打量著誰都不知道呢是不是!你用國公府的名義在外麵放銀子,仗著國公府這棵大樹,你都敢要五分利!真是黑心到家了!”
馮嬤嬤隻是一個來不及,就讓張嬤嬤把這些話給說出來了。
此時,馮嬤嬤的臉色完全鐵青,麵無人色的樣子看起來太嚇人了。
而林氏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兒去,因為在外麵放利錢的人,其實是她才對。馮嬤嬤不過是個出麵跑腿的奴才罷了。
張嬤嬤這麼說馮嬤嬤,就跟在指著林氏的鼻子罵一模一樣!
絕對不能再忍了。
林氏冷喝道:“來人,張嬤嬤得了失心瘋,堵起嘴關起來,明日送到莊子裏去吧,派人好好看著,念在她服侍了我和二小姐這麼多年的份上,不要怠慢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