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悅修沉思片刻道:“不然我跟二弟回一趟武當,將此事回稟找師父,看看師父有何計策?”黃除強點頭道:“此事原該跟你師父回稟一聲,畢竟此事牽連到武當一脈。”“那我們即刻上路。”古悅修道,回頭看看始終沉默不語的謝老三和穩坐釣魚台的穀尋崖,他們師徒二人好象一下變成的局外人,對此一言不發。他張口想說什麼,但想了想,還是沒說。
武當山紫霄宮,玉虛道長正打坐在蒲團上。他年逾七旬,須發似雪,幾綹長髯飄在胸前,頗有幾分仙風道骨。古悅修已將事情原原本本對他講了,他微閉雙眸,手捋長須,許久沉吟不語。
“師父,這要怎麼辦?你倒底說句話呀!”古悅己按耐不住,催促到。“二弟,稍安勿躁。”古悅修輕斥。玉虛道長輕捋長髯,緩聲道:“為師早有意,想在你們這一代弟子中找出四個武功、資質相若的弟子,將這‘四象劍陣’傳揚下去,隻可惜……哎——武當門下的弟子雖然眾多,但大多良莠不齊,始終湊不齊人數。那荊萬一深得武當真傳,想要除掉他,隻有用‘四象劍陣’方能做到。”
“那師父如今能找到幾人?”古悅修問。“你與通明武功內力都在伯仲之間,己兒當年的功力要弱一籌,不知近來可有增長?”玉虛道長看看古悅己。古悅己騷騷頭,羞赧地道:“弟子的武功比大哥,還是不及。”“不過經這幾年的曆練,為師看你的功力也有所提升,勉強能湊個數吧。”玉虛道長微笑道:“隻是還差一人。”“師父,弟子……”古悅修欲言又止。“修兒,有話不妨直說。”玉虛道長寬厚地道。
古悅修思忖再三,才猶豫不定地道:“弟子倒是有一人選,隻是……”“隻是什麼?”玉虛道長問。“隻是他不是本門中人。弟子想,這‘四象劍陣’乃武當秘傳,不適於外傳。”古悅修試探地道。
玉虛道長觀其神便已明白他心中顧慮,便問:“你且說說此人的武功修為如何?”“他的武功絕不在弟子之下,而且他也慣於用劍,劍法也與本門有些相似,俱都是以柔克剛。”“大哥,你說的不會是他吧?”古悅己驚疑地問。古悅修無語,似是默認了。
“此人是誰?”玉虛道長微訝地問。“他叫穀尋崖。”古悅己滿腹不滿地道。玉虛道長沉吟道:“莫非是你們一直要尋找的三弟麼?”“正是。”古悅修回到。“他既是你的兄弟,自是比你還要年幼,卻能與你在伯仲之間,那他必定頗有慧根哪!”
古悅修淺笑道:“若是他肯再努力些,隻怕會在弟子之上。”“噢?”玉虛道長雙眼雪亮,繞有興趣地道:“為師倒要見識見識你這位兄弟。”“他日前受了重傷,武當雖離弟子家不遠,可他恐還難以承受一路顛簸。”古悅修歉然道。“那為師就隨你前去會他。”玉虛道長毫不猶豫地道。
“師父,他怎麼配勞動您老人家的大駕?”古悅己不可思異地嚷道。古悅修顯然也是大出意料。玉虛道長微笑道:“此事不單單關係到你們古家當年的血案,也關係到武當的聲譽,為師自然義不容辭。既然修兒對他如此另眼相看,為師也想見見他,說不定真能練成‘四象劍陣’,早日除去荊萬一,也可免江湖一場劫難哪!”“那師父就不在意武當的武功外傳嗎?”古悅己問。“為師自有道理。”玉虛道長胸有成竹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