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 戮力同心(2 / 3)

日夜兼程,幾日後一行人來到當塗縣城,找了家客棧住下來。穀尋崖悄悄出了客房,來到客棧外。此家客棧當街而立,門前雖不是車水馬龍,但來來往往的人流也不斷。他似有意似無意地漫步走到客棧的牆角下,拾起一塊石頭在牆上劃下了個記號。記號劃在低處,若不留心細看,誰也不在意。

穀尋崖做完這些後,拋下石頭站起身,剛轉身想要走回客棧,一抬頭才看見古悅己站在他身後。古悅己怒氣衝衝瞪著他,喝問:“你在幹啥?”穀尋崖被當場揭穿,既不驚也不慌,淡淡一笑,道:“沒什麼。”古悅己已看到牆上的記號,斥問:“沒什麼?那又是什麼?”“信手塗鴉而已。”穀尋崖道,說著便往客棧走。

“你站住!”古悅己三兩步趕上前,一把扯住他,怒道:“你把話講清楚了!”穀尋崖冷冷地望著他,道:“你想在大街上動手嗎?”古悅己扭頭四下張望,隻見周圍的人都被他的樣子嚇得驚恐不定又莫明其妙,當下強把怒火壓下去,卻仍抓著穀尋崖不放:“走!回去找大哥把話說清楚。你休想胡亂搪塞過去。”說著,幾乎是把穀尋崖連拉帶扯地拽回客棧。

古悅修已整理完行禮,正坐在桌邊對著那張拓形圖細細揣摸。他們今已來到天門山下,可是對於寶藏的所在仍是一頭霧水。兩張拓形合一後,隻顯出一首唐詩,別無多餘的提示,難不成這首詩裏有隱語?

正在冥思苦想之際,古悅己跟穀尋崖拉拉扯扯地撞進來。古悅修見狀,不悅地輕斥古悅己:“二弟,你這是幹什麼?”“大哥,你來問問這家夥,鬼鬼祟祟地不知在做什麼!”古悅己氣呼呼地道。古悅修不解地問:“倒底什麼事?”古悅己理直氣壯地道:“這一路我就看他遮遮掩掩、神出鬼沒地,原來他這一路下來,不知在給誰留暗號!”

古悅修將信將疑地看看穀尋崖,見他麵不改色,便問:“此話當真?”“當真。”穀尋崖若無其事地道,撥開古悅己的手,走到桌邊坐下來。“咱們此行不是說好要秘密行事嗎?你這樣就不怕被荊天問發覺形跡,失了先機?”古悅修既已知他的為人行事,明白他此舉必有所圖,倒也不怎麼生氣。

穀尋崖淡淡笑道:“我就是留給他們看的!我要是不留暗記,怕他們找不來呢。”“什麼?”古悅修驚奇地問:“他們不是早就到了天門山了嗎?就因此,咱們才急匆匆趕過來的!”“他們是到了天門山不假,可惜彼天門非此天門。”穀尋崖道:“他們去的是湖南,而寶藏所在卻是在安徽。我若不留路標,他們如何能找來?”

“什麼?!”古悅修驚起:“那消息也是假的了?”穀尋崖點頭輕笑。“好啊!”古悅己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把他提了起來,怒道:“原來你跟他們串通好了,設了個圈套讓我們鑽!我……”說著提起鐵拳就要動手。“二弟!”古悅修及時喝止,定定望著穀尋崖,問:“你究竟做何打算?為什麼急於把寶藏所在透露給荊天問?你明知道咱們的‘四象劍陣’還未練成,倘若他們真的來了,又要如何應對?”

穀尋崖冷冷笑道:“真要等到劍陣練成,就一定有把握勝過荊天問了嗎?你不要忘了,荊天問是吃過劍陣的虧的,這些年難道他就沒想過應對之策嗎?就算劍陣能製得了他,卻又不知要練到猴年馬月,到那時什麼事也晚了。而且荊天問想通此中玄奧不會太久,等他得到寶藏跟密笈,頭一個要對付的就是武當,又豈會容我們把劍陣練成?天下有這樣傻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