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賈二亮準備約浦文君到大東海中心吃飯。他狠了狠心,從自己存款中取出了兩千塊。再窮,他也不想讓對方看不起。傳呼打了過去,她很快就回了電話,一聽是吃飯,歡呼雀躍,我不去大東海中心,那個地方人太多了,我帶你去一個僻靜的地方。他問是什麼地方,她咯咯笑著,這是秘密,不能告訴你。她要賈二亮六點鍾到青昌大廈來接她,他答應了。
晚上六點,接上浦文君,他問去什麼地方?她指指點點,左拐彎,右轉向,走了快一個小時,才鑽進一個巷子,在一個不起眼的小門臉停了下來。他停好車,走了出來,這才知道,這個地方有個門臉不大的小飯館,叫“張媽媽菜館”,邊上停著的都是豪華汽車,他那輛桑塔納顯得十分寒酸。
賈二亮四處打量,飯館裝潢得新穎,雅致,看不到空氣淨化設備,但空氣相當好,飄浮著隻有茶館才有的茉莉花香。看得出,這個地方,吃飯的人很有品位,菜便宜不了。浦文君預先訂好了雅間,否則,是找不到地方的。她告訴賈二亮,這是香港人經營的,人家那個活法才叫活,我們就是混日子啊!
雅間也就十來平方米,卻相當考究,一個小桌,一對沙發,有電視,有音響。她選了幾樣菜。一會兒,她點的菜開始上桌,看顏色,嚐味道,確實不同凡響。菜式精致得令人驚歎,是他從未見過的。他後悔自己帶錢帶少了,害怕丟人現眼。
兩人沒有喝酒,要了兩杯現榨的葡萄汁。
浦文君著一襲寶藍色的中式套裙,修長而苗條的身材更顯得起伏有致,看似簡單實則精心綰起的發髻,更襯出她挺拔的脖子和完美的臉形,尤其大而細長的眼睛,透出一種妖媚,讓人欲罷不能。賈二亮再次感到這個女孩子的可怕,黃鶯美,但卻不妖,而她,卻讓所有麵對她的男性產生了一種無法拒絕,而又恐懼的感覺。
他定了定神,再次警告自己注意。“想我?”“不想。”斬釘截鐵。“騙人,那約我做什麼?”她眼皮跳動。
賈二亮放下杯子,咬緊牙關:“救你。你很漂亮,像一幅畫,我不想讓這幅畫毀掉。你是聰明人,當然明白我的意思。文君,讓我這樣稱呼你吧。我們年齡差不多,我知道你需要什麼,但是,財富是靠辛苦和聰慧賺來的,而不是別的。”
浦文君咯咯笑了起來。“你承認我漂亮?” ……
“不敢說是吧?你們男人都是這樣,哪個男人見著我,不是猴急猴急直奔主題。我覺得這沒有什麼,人活著嘛,就是享受。如果人活著是受罪,那活著做什麼?二亮哥哥,你是我見到過的最純潔的男人,你身上有一股正氣,這種東西,商場上的男人是沒有的,所以,我喜歡你。”她靠近他,臉離他的臉也就二十厘米的距離,“我們不談結婚,也不談戀愛,我就是喜歡你,隻要你願意,我做什麼都成。你明白我的意思麼?不要不好意思,男人嘛,就要像個男人樣子啊!”他生氣了,憤怒地說:“什麼樣子,是不是做了你就是男人?文君,你的名字多好,卻說出這樣的話來,讓人看不起。”
她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你不喜歡我?”“先要讓我尊重。”
浦文君伸出來的手,又縮了回去。她突然間變了一個人,望著他,可憐兮兮的。她說二亮,我做夢也沒有想到,你會看不起我,我感到難過。我以為,天底下的男人都是一樣的。沒有想到,還有你這樣一塊聖地。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我也知道救我是什麼意思,但是,我吃不了苦,我需要錢,沒有錢,我一天也過不下去。我知道你今晚找我做什麼,我聽說了,你押回來的那個人死了,你懷疑是我做的。我告訴你,我除了會跟男人上床,什麼事情也做不得,真的。如果你找到我殺人的證據,就把我抓起來好了。
她一口氣把話說完了。
這下讓賈二亮震驚。
“吃菜,這菜蠻好吃的。”她說。
“這些消息是誰告訴你的?”
“我們韓總說的,她是聽水豔紅說的,她不是井上林的老婆嗎?井上林不是你的上級嗎?她還告訴我,刑警隊早晚會找我,我說沒有關係,反正我什麼也沒有做,怕什麼,勾引男人又不犯法。”她噘起了嘴。
“你從武漢到青昌誰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