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麵如死灰,目光極盡怨毒的看了眼顏淵。
顏淵則自是不會將她放在心上。
爽朗一笑,略帶歉意對百裏將軍道:“本王還有一些事要處理,這裏就交給將軍了。五日內日,想必皇兄也就派來人來接手此案了。”
百裏將軍頜首含笑:“王爺慢走,末將恭送王爺。”
顏淵又是一笑,帶著弄玉轉身離去。
客棧裏。
毓悠趴在床邊,驚喜的看著薛紅衣:“紅衣,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薛紅衣還沒有回過神來,聲音很是沙啞:“公子呢?公子怎麼樣?他沒事吧?”
毓悠見薛紅衣一醒來就先問顏淵的安危,心中哀嚎一聲,她就這麼有了一個情敵?毓悠感覺好蛋疼,世上還有誰和自己一樣,救個人回來給自己當情敵,而自己還很逗比的一連救了兩次。
毓悠苦著臉,皺著眉,蛋疼不已。
薛紅衣見毓悠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反而在那皺著眉,苦著臉,還以為顏淵出了什麼意外,掙紮著想要坐起來,卻牽扯到傷口,忍不住悶哼一聲。
毓悠正在覺得自己不止蛋疼,而是全身都在疼,尤其是心肝被貓抓一樣的時候,聽到薛紅衣悶哼一聲。
嚇了一大跳,忙扶著她重新躺好。
生氣道“你要做什麼?嚇死我了,你知不知道,你的傷口才包紮好,不能亂動。”
薛紅衣一把抓住毓悠的手腕,聲音急切:“公子……公子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毓悠仰天一個大白眼,耐下性子給薛紅衣解釋。
聽完毓悠的解釋,薛紅衣明顯鬆了口氣,喃喃低語:“公子無事便好,無事便好。”
剛說完,就有昏迷過去。
毓悠仰天長歎,這姑娘,多大執念啊。
大夫都說了她要一天才能醒過來,可人家現在就醒了過來,就為了知道顏淵有沒有事,知道了顏淵沒事,又暈了過去。
這什麼事啊!
毓悠認命的站起來,替薛紅衣查看了一下傷口,還好沒什麼事。不用她再費心費力費神的替她再包紮傷口了。
“啊~~~”毓悠打個哈欠,昨天半夜三更就被吵醒了,又受了驚嚇,自是沒有睡好覺,現在困意止不住的冒上來。
趴在床邊,不一會兒就進入了甜蜜的夢鄉。
顏淵和弄玉兩人回來就見到了一個床上躺著,一個床邊趴著,其中床邊趴著的發出輕微的鼾聲。
顏淵無奈的搖了搖頭,也知道她昨夜是累壞了,也不好叫她起來,便解下自己的外袍,輕柔的替她披上,動作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不小心驚醒了夢中人。
夢中的毓悠不知做了什麼好夢,嘴角揚起一抹笑容。
弄玉站在一旁,看著顏淵極盡溫柔的替毓悠披上他自己的外袍,心中更是擔憂起來。
別人不了解顏淵,他可是了解的很。
以顏淵的性子,就是有人死在他眼前,他也隻是皺皺眉,原因還是因為那個人死在他麵前擋住他的路了,如此鐵石心腸的一個人,會擔心打擾一個人的好夢而替她輕柔的披上自己的衣袍?
而且,這個人,還是一個女子。
要知道,依月國那位容顏勝絕天下,更是有‘禍水’之稱的水煙公主,苦苦追求了顏淵五年的時間,麵對那麼一個足以讓天下任何一個男人感到熱血沸騰的絕色尤物,顏淵卻是向來不假辭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