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妒血殘(1 / 2)

眼看著家中喜事臨近,仍舊躺榻上休養的洛忠卻無力幫持一把,隻能天天看著嘉言守在一旁細心地繡完那副鴛鴦枕麵。

他看她手工如此精細,但又不能收來自己用,心裏早已醋意翻騰,隻管伸手搗亂,不讓她把最後一點線頭去了好完工。

嘉言氣得差點拿針來紮,這樣竟也沒嚇住他,這男人一心想要她的作品想瘋了,更是聽他口不擇言道:“從你手裏出來的東西卻要夜夜陪著雲長天睡,新婚這幾天還好,等時間一長,他必是看膩用膩,肯定要換了其他的來,我覺得太委屈你這枕麵了。倒不如你把你繡的給我,我去外麵再買一疊來賠你好不好?”

美人兒被他說得心裏亂糟糟,聽著這塊布的命運,說的何嚐不是她自己,但看洛忠的眼神,單純得跟個還未長大的孩子似的,也就沒對他的態度存心眼,穩了脾氣安撫道:“市麵上能買到什麼東西能比得過自己一番心意的?他這個大少爺也不是普通門戶出生,還用得著隨手就能買來的幾塊破枕巾?”

洛忠不服,繼續狡辯道:“你也說了是心意,隻要物件出奇,哪裏不能取勝了?”

說起這個道理,嘉言倒是真有話可以反駁他:“除去自己手作的禮物還可言一番禮輕情意重,花幾個銅板買來的玩意就算再新奇,也不過就是你為著偷懶甘願花錢的意思,上次你送我的那個竹編紋的茶葉罐子,我看著確實可愛,就當賀禮提前送給月娘了,哪知她看著了卻一臉的不樂意,估計就是我說的那種意思,你看看,連她一個歌樓出來的娘子都要嫌棄,更何況你們家的大少爺。”

提起那個罐子,洛忠心裏咯噔一下,想著這是粗心壞事了。

原來是衷瑢托他送去雲長天的臥室,但房門鎖著,他便帶回自己屋裏。之前給嘉言買了點補品茶餅堆在桌上,怕她不收就說是自己吃不光用不光的殘餘,哪知茶葉罐子也順手放在旁邊,估計是後來都被她攬走了。

聽她說了這東西已經送還給了主人,洛忠很能想象,要是把月娘換成他,不直接指了嘉言鼻子罵還算客氣。

嘉言埋怨了半天,見他神色有點糾結起來,意識到可能自己嘮叨得有點過頭,趕緊勸道:“算了我不說你了,既然你這麼想要這枕麵,我回頭再秀一張給你。”

美人兒都退步了,又是他覺得自己有點對她不起,趕緊應幾句,低了頭不再說話。

那邊廂,雲長天好容易把衷瑢哄回來,正在房裏陪著她試嫁衣,後天就要拜堂,可算能將這小娘子綁在自己身邊寸步不離了。

他看她纖腰扭捏,步履生花,金釵挽髻,珠玉作響。好一個端莊卻又能從眼神中透出嬌媚的新娘。

衷瑢試走了兩步,回身籠起手問他:“我這幅樣子還看得過去吧?”

雲長天有意逗她,嚴肅道:“最近是不是沒吃飯?你看禮服都撐不起來了。”

她一想,不管是在鄭家還是雲家,自己頓頓都是大魚大肉,怎有消瘦之理。便以為他看花了眼,雙手撐到腰間比著腰線問道:“你看你看,有瘦嗎?我怎麼感覺比之前胖了一些?”

“哦?我來看看。”他裝模作樣地過去“檢查”,卻趁她不防備,扯住了腰帶一角,稍用力就把她拽著轉了個圈,外罩衣衽隨之散開,露出內襯的腰帶來。他趕緊上前一步摟她到臂膀裏,趁她沒反應過來,手一快,順帶把裏麵的衣裳全解了開。

這樣一來,還不被他看光?衷瑢羞得趕緊攏了衣裳捂在胸口,望向他時的眼神似都在嬌嗔:“你太壞了!”

雲長天被她臉上兩朵紅暈逗樂了,橫抱了她放到榻上,貼身親昵起來,卻被她製止道:“就隻剩兩天了,我們再忍忍。”

他看著她的眼睛,總是收不住內心的笑意,湊到她耳邊放低了聲音回道:“你放心,我就動嘴不動手。”

這種態勢讓衷瑢渾身有種說不清的麻意,盡管被他吻得大腦都要不聽使喚,但雙手還抵在他肩上拚命推著。

這樣的反抗隻是徒勞,但戀人的親密要往更深一層發展時,再次被門外的不速之客打擾。

衷瑢趁機起身去開門卻被他一下重又推倒在榻上,看他這次真當發火,臉都黑了。

雲長天自己大步踱去扒開兩扇門,怨怒深重地看著門外那位不識相的娘子。

嘉言本是好心尋他送禮,卻叫他一身的戾氣把自己逼得不禁往後退了一步。“你這是。。?”她不知道為何他會這幅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