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三人來到陽台上向隔壁觀望,果真聽到比平日更亂的喧嘩吵鬧。
居高臨下望去,紅妝樓門口黑壓壓一大片的人頭攢動,有看熱鬧的,有被趕出來的花客,還有前來調查、控製的官差。
待到蓋著白布的屍首被擔架運到門前,人群更是洶湧地推擠不迭,逼得開路的官差拔出明晃晃的大刀、擺出凶神惡煞的態度,才在人牆裏開出一條勉強通行的道。
隨後還有衣衫繚亂的花姐、花客,就連在樓中做一半主的老鴇翡姐統統受了押解,跟在隊伍後邊朝官衙行去。
衷瑢趴在欄杆上,往外探著身子不斷打量與己無關的熱鬧,哪知過後不久,又來了支威武的軍隊,領隊的是個高頭大馬、神采奕奕的將軍,這人她再熟悉不過,揉揉眼睛仔細瞧,真是他雲長天。
“他他他他來了。”衷瑢起了小激動,指著自己的夫君朝梁又夢與何音嚷道。
何音本坐在凳上頷首思考,這會兒也轉過身去瞧一眼樓下,衝衷瑢笑道:“好多天不見他了吧?”
她嗯一聲,視線還是釘向雲長天認真指揮手下鎮守現場的身影上,心裏頭滿是崇拜。
見她這副小婦人的模樣,梁又夢也跟著心頭一陣歡喜,昔日懵懂的姊妹今日愈顯成熟窈窕,總會讓她感受到泛起心田的暖意。
“誒對了,那大官怎麼死的?被人謀殺的?”何音坐正了方向,一同觀摩樓下的騷動,順勢問起來。
衷瑢剛才也隻是聽跑堂的咋咋呼呼在那裏宣揚,所以回答他時語氣還不是很確定:“好像...說是在那個...那個的時候暴斃了,就趴在花姐身上,連那話兒都沒來得及出來...”
她越講越臊,惹得何音都輕咳一下掩飾尷尬,但轉瞬間他又想起什麼,於是接著話茬說道:“我聽說之前有些小窯子裏也出過這種事,隻不過死的都是小人物,誰都沒理會,這事官府也就睜一眼閉一眼過去了。”
“什麼情況?死法都一樣的?”衷瑢好奇心泛起漣漪,不再去看自己那位值勤時的威風凜凜,回過身坐端正了聽他講講八卦。
一直倚在欄杆上的梁又夢這會兒倒是不支聲了,專注地聽何音說起藥丸的事。
她心裏明白著,今天的悲劇不過就是個小序曲,接下來發生的才真正是皇帝要掀起的大波瀾。
此事鬧了兩天,紅妝樓也被封停了兩天,借著地理位置近,鎮守現場的雲長天抽空便到樓裏找衷瑢說會話。
憋了好一段時間沒親親她抱抱她,他整晚的夢裏都是這個女人四繞的身影。
入夜後,他也是來這邊休息,衷瑢讓人煮了碗補腎的鹿鞭湯,親手端到自己相公麵前,咬著唇憋著笑觀察他的反應。
雲長天卸了盔甲後一身輕鬆,一手邊摁著肩頭邊在桌邊坐下時見到她的心意,臉上再也掛不住白天的嚴肅冷峻,一下子咧開嘴角,笑言道:“知道心疼相公了是吧?”說罷伸手拉過立在身旁的衷瑢,讓她坐到自己的腿上。
她沒忍住笑意,在他脖頸上換過雙臂緊緊纏著不肯放,沒等他主動,自己就已送上飽滿鮮紅的櫻唇,吐出條小舌來撬開他的齒關。
兩人熱吻了好一陣,身下如蛇如龍的陣勢也騰起不少,讓衷瑢直感自己快壓不住了,這才推開他,回過一條臂到身後,挪了藥湯過來。
“喝點吧,看你今天在外邊來回巡邏一整天都沒坐下歇息過。”她舉高了碗,將溫潤發亮的邊沿湊到他不曾擦拭過,還沾了她津唾的唇邊。
雲長天瞧一眼楚楚動人又嬌羞四溢的娘子,見她愈漲的風情浪漫都在晶瑩剔透的眸子裏閃耀,喜愛她的感情更加泛濫,潦草地吞了幾口藥湯後,再也等不及要抱她入了紅綃帳裏遣一波燦爛春光。
剩下的還不待他喝完,衷瑢手一抖就讓它摔在了地上,原是雲長天埋頭嘬咬起胸前的風光,抱緊她的手更是不停遊走起來,擾得她腦袋身子一起發熱發燙。
衷瑢讓他站起時抱直了身子,原以為要向裏屋的榻上進發,哪知這家夥將她身子傾仰到桌上,順勢抬起她兩條腿到肩頭,不用將衣裳全卸光,裙袂自個兒就滑落下去,露出她穿在內襯裏的褻褲。
雲長天往裏探手尋到一片溫暖,這倒是羞臊了衷瑢,隻聽她顫抖道:“你真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