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潔的聖女大人和雲姑娘之前想象的不太一樣,麵前的女人有一雙冰藍色的眸子就像淬毒的冰刃,冷到骨子裏的聲音恨不得把人凍成冰淩,尤其是她手裏拿著鑲著明珠的銀白色法杖好像真的有魔法一樣泛著銀光。
這樣一個女人在你麵前誰能不驚豔。
雲姑娘有些意外,所以笑的歡脫,她頭一偏,湊到伯虞耳前:“我還以為聖女就是一群嫁不出去的壞脾氣女人,沒想到聖女跟個仙女似的。”
就是仙女不太友好。
“她們自小被上一代聖女選作繼承人後便沒有與男子相愛成親的資格,她們的一生都將奉獻給部落,甚至一生不能離開部落,哪怕部落被外族侵犯,哪怕部落裏一個村民都沒有她們也不能離開,這是聖女的宿命。”
伯虞聲音低沉,訴說這些女人的事跡時帶著一絲同情的意味,溫柔的讓人不由沉溺其中,除了......
“外來客,報上你們的名字,不然我將代表女神對你們施行貿然闖進我們部落這種失禮行為的懲罰。”聖女聲音冷冽如深井寒水,冰藍色的眸子毒蛇一般直戳戳盯著他們三人中唯一的男人伯虞臉上。
大概是伯虞太好看的緣故吧。
雲姑娘腹誹,什麼聖女,看到好看的男人還不是管不住自己的眼。
最可怕的是,雲姑娘心中所想還沒有結束,聖女大人便將法杖指向雲姑娘:“你最好收回你心中所想,膽敢汙蔑我們聖女的人統統誅殺。”
這下雲姑娘的臉色可算冷了下來,不要告訴她聖女大刃說的這話僅僅是巧合。
皮膚雪白的聖女眉角有一隻翩翩飛舞的銀藍色蝴蝶,她隻要稍稍挑眉,整個蝴蝶好像要飛出來一般迷幻,她挑著眉高揚著脖子,圍著白色麵紗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單從眼睛就可以看出她有多麼高傲冷漠。
她輕輕走近雲姑娘:“你和別人不一樣,你身上有那個東西。”
雲姑娘咬牙:“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有沒有亂說你知道。”聖女聲音冰冷,一字一句就像尖銳的刀狠狠往雲姑娘心尖兒上劃。
“回鋒九玥箭,刃血琉璃弓,誅心決......雲降雪,我期待著你的克星出現的那一刻。”聖女微眯著她藍色的眼睛,她手心裏拿著的碩大夜明珠正悠悠散著冷光,上麵顯示著三個字,赫然是雲降雪的大名。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雲姑娘冷漠的別過頭,不與聖女冰藍色的眸子對視。
伯虞低著頭看神遊物外的雲姑娘,不明所以的笑了笑:“沒想到中原江湖中的秘寶連薩奇拉從不出部落的聖女都知道,看來那三樣秘寶還真是名聲遠揚。”
此言一出,部落裏提著刀保護聖女的男人們都開始交頭接耳,頓時亂成一團。
從不幹預中原的薩奇拉聖女知道中原的秘寶,那麼她是用什麼方法知道的呢?
薩奇拉重男輕女現象很嚴重,女人嫁人後幾乎足不出戶,男人們以打獵為生,原始單純,沒有所謂家族之爭,整個部落隻有聖女位高權重,掌控著部落的所有裁判權利,操縱著部落的生長,像村民們告知女神的指意。
就是這麼一個消息閉塞的村路卻能打聽到遠在千裏之外的江湖風波,這個聖女哪來的本事?難不成這些消息也是女神告訴她的?
當然還有另一種解釋,也是村民們不能接受的解釋,那便是:這個聖女與外界有所聯係,這可是薩奇拉的大忌,明知故犯的罪人即便是聖女也要接受懲罰。
聖女有些慌亂,她故作鎮定道:“自然萬物的聲音可以傳遍整個世間,而我不過是多了一雙懂得聆聽的耳朵。”
這種含蓄委婉的回答竟然讓那些迂腐的村民們安靜下來。
雲姑娘都要大聲叫好了,真是個好說法。
伯虞隻是笑而不語,但正是這個優雅迷人的微笑讓聖女揮起了法杖,嘴裏念念有詞,頓時天色暗淡下來,愚昧的村民見此紛紛跪下朝聖女附身磕頭,誠惶誠恐的模樣簡直令人不忍。
“這是誅心決!”雲姑娘麵色一凜。
“誅心決第五式,偷天換日。”伯虞紅唇微啟,沉吟的聲音出奇的好聽。
這下連一直默不作聲的萬俟小姐都忍不住驚歎一聲:“誅心決不是失蹤了嗎?”
雲姑娘看了她一眼默默咬牙,根據之前她的推斷,誅心決應該在東涯手裏,若是出現在這裏,那麼隻能說這是東涯下的圈套,至於東涯的目的她暫時看不出來,但是唯一能確定的是,東涯的人已經破解了誅心決的限製心法,可以達到每個人都可以練習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