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又到了星期五,母親陳玉梅因為單位組織所有退休人員短途旅行聯歡,所以她隻能回家了。
向天戈在陳玉梅走後還是一如既往地關心著妻子,似乎那一切不快真的煙消雲散了呢。
“伊筱,你好香,讓我親一口。”向天戈摟著妻子的細|腰,才一個多月,顯懷還早著呢。
林伊筱難為情地低下了頭,一旁的黃玉華也麵容舒緩了許多。看到他們能夠恩愛如常,黃玉華心中的擔憂也漸漸減輕了。孩子是兩人之間的紐帶也是夫妻間的緩衝帶。或許,隨著孩子的出生,向天戈的性格也會徹底改變呢!
她在心中默念:求夫人和先生的在天之靈保佑他,讓向天戈擺出心魔,浴火重生。
可——事實真的會如她所願嗎?
沒有人知曉以後的事情,因為沒有人能夠掌控向天戈的心,包括他自己!
“天戈,明天我想到街上去逛逛,懷|孕後一直窩在家裏,人都快發黴了。”
林伊筱輕描淡寫,她不想引起向天戈的懷疑。
向天戈撫摸著她的脊背,貼身的舒滑麵料,摸著手|感很好。低頭,沉吟,用他那深邃攝人的眸子注視著她,“要我陪你去嗎?明天上午我有一個剪彩儀式,如果不參加酒會,大約十一點我就有時間了。”
“不用了,天戈,還是我和麗麗去吧!回來以後我都沒有見過她,再說了,你一個大男人,逛街什麼的也不方便啊。”
林伊筱的話說得也對,向天戈雖然心裏不放心,但還是勉強同意了,“這樣,明天讓司機送和接,懷|孕了一定要注意安全,如果累了就早點回家,知道嗎?”
“嗯——你放心吧!”林伊筱淡然一笑,向天戈親昵地把她摟在懷裏。他不知道,兩次家暴過後,妻子的內心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林伊筱發現,她似乎對向天戈“愛不起來了”。她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原因,所以,她急於知道事情的真|相,不然她是不會安心的。
送走了向天戈,餘下的又是她一個人的獨處時光。將自己鎖在西樓的書房內,徜徉在書海,享受著難得的寧靜。
林伊筱忽然變得多愁善感起來。她查閱過書籍,得知孕婦的情緒變化起伏很大。可自己的興致不高,似乎是從晚宴那日的衝突開始的。
她隱隱感覺,要想和向天戈回到從前是不可能了。林伊筱坐在飄窗上,凝視著窗外,梨花樹上的花兒都謝了,春天即將過去,馬上就快初夏了。
陽光透過窗戶折射|進來,照在她身上暖暖的,不知為何,她覺得自己的身體冷冰冰的,即使有了太陽光的溫度,她始終覺得自己從裏到外都是冷冷的。
這是什麼原因呢?提不起精神,也毫無興致。她將此種精神狀態歸結為懷|孕初期的疲勞狀態,可又覺得自己是心太累了。
頭挨著玻璃窗,手中的書籍也不知不覺滑落下來。思緒紛亂,生活就像一潭死水一樣寧靜不堪。
林伊筱不知道,自己明天去見的那個人是誰。她也不知道,能夠從那個男人口中聽到什麼驚天之語。
可她的內心深處似乎又有一種期盼,她在等待著什麼,或許也是等待著——那一個給自己心安的理由,讓她能夠堅定地和向天戈走在一起,成為永遠的愛人。
向天戈坐在車內,司機開著車子,他一手托著下巴,而後拿出手機:“小吳,給我辦件事情,明天……”
電話打完後,沉鬱的俊臉永遠是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你永遠都不知道,這個手握權力金錢的男人,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麼。
而此時,一個高大英俊的金發帥哥,出現在了香港國際機場。
西方人特有的高挑,加上輪廓分明的五官,一雙湛藍的藍寶石眸子下,性|感的薄唇在嘴上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吉姆,酒店都訂好了嗎?”
吉姆笑著說:“賓格萊,我辦事你放心,香港的四季酒店,豪華總統包廂,我都預備好了。”
賓格萊帥氣地戴上墨鏡,和吉姆一起坐上了機場邊的出租車,“那我們先去酒店,我想洗個澡,演出還有一周的時間,我要好好放鬆一下。”
“好,那我們先去酒店,對了,賓格萊,你這麼早就過來,是不是早就有打算了?說吧,想玩什麼,我去安排。”吉姆是賓格萊的助理,年齡相仿,脾氣也對路,所以賓格萊很信任他。
賓格萊抿嘴一笑,而後神秘地吐了一句:“這是個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