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林伊筱嚇得大叫起來,全身大汗淋漓,一下子就從夢中驚醒了。
睜開眼眸,太陽還高高掛在頭頂,陽光房內花香彌漫,暖意洋洋的。她定了定心神,四周沒有人,母親估計到別處去了。
驚魂未定的她,腦瓜子一片生疼。她不知道,好端端的怎麼會做這樣的夢。
“叮鈴鈴,叮鈴鈴……”手機聲響起,林伊筱接通後,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入耳膜。
“喂,林伊筱嗎?”
“是你?到底有什麼事情?”林伊筱聽出了他。
男人詭異一笑,“嗬嗬,看來你還是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危險啊?對我,懷疑從來沒有解除啊?”
林伊筱站起來,將身上的披肩圍好,而後冷淡地說:“我不記得和你有什麼交情,我甚至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懷疑是相對而言的,何況我對你壓根就不了解?”
語氣中帶著疏離,對著這樣一個不敢用真麵目示人的人,她還是不要多談為妙。
“看來,你又動搖了!像你這樣的女人,不見棺材不掉淚,這——還真的沒有說錯。”男人似乎很不滿。
“我——不想和你多談,如果沒事請你掛電話吧。因為連身份都要保密的人,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嗎?”
“說來說去還是不願意相信我對你沒有惡意。這樣,這個星期六下午2點,到萬豐廣場的老樹咖啡座來,我等你,到時候你就會全部明白了。”
……
林伊筱沉默了一會兒,沒有馬上回答。
“怎麼,你怕了,怕我對你有所企圖?”
“好!周六下午2點,希望你不要食言。”林伊筱堅決地說道,“大白天的,我有什麼可怕的啊?”
男人笑了起來,“希望你說到做到,我一定會到的。”
電話那頭傳來了“嘟嘟——”聲,林伊筱愣在那兒,許久才收起手機。
陽光房的玻璃門“噠……”地一聲就打開了,“伊筱,剛剛在打電話?”陳玉梅不經意地問了一句。
“沒,沒有——”林伊筱本能地就想掩飾,而後偷偷將手機藏在了身後,一臉的不自然。
陳玉梅沒有發現女兒的異樣,無心地問了一句,“那你拿著手機幹嘛?”
“我,手機?”林伊筱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樣子太怪了,結結巴巴地,一看就不正常。
她勉強地露出一絲微笑,“媽,其實也沒什麼,我就是想打個電話給天戈,問他晚上幾點回來。”
“他工作那麼忙,自然有事情。現在才中午,你這麼著急幹嘛。”
“哦——”尷尬地笑笑,這個理由還真夠爛的,幸好母親沒有懷疑。
“對了媽,這個星期六我們去逛街吧,我想買點東西。”林伊筱怕一個出去向天戈會擔心,如果拉著自己媽媽一起去,估計向天戈也不會有意見。
“你想買什麼?讓天戈安排人去買吧,要不媽媽給你買,懷|孕前三個月最危險,沒事別出門了。”陳玉梅居然也是這個口氣,看來,要過向天戈那一關更難了。
“可是,我……”林伊筱頓了頓,“哎呀,媽,我有這麼金貴嗎?”
陳玉梅的臉沉了下來,“不是你的問題,是你肚子裏向家的子孫的問題,畢竟人家一直是幾代單傳的,這孩子——一定要小心啊!”
既然陳玉梅都這麼說了,那她自然也不能多說什麼。幸好今天還隻是星期二,這幾天她還是可以想想辦法的。
向天戈回家,一切都和往常一樣。也許家裏有了母親陳玉梅,向天戈似乎一下子變得更加溫柔了。
晚上相擁而眠,可林伊筱睡得並不安慰。各種各樣和向天戈相關的夢魘幾乎每晚都出現。
噩夢驚醒時,就是深夜時分。撫摸著向天戈的麵頰,林伊筱又陷入了沉思中……
她很迷信,年輕人少有的思想在她腦海中時不時地浮現出來。
而她又很疑惑,向天戈越來越好了,對她對母親都好。因為肚子裏的小寶寶,關懷備至,體貼溫柔。這些莫名其妙的噩夢折磨著她,讓她的心還是揪著沒有放下來。
她睜著眼眸望著身邊熟睡的丈夫。向天戈的性|欲不是一般的旺|盛,可為了孩子著想,他還是忍住了。每晚抱著她的身體,她都能感受到丈夫的變化。可向天戈為了孩子,已經一個多星期沒有碰過自己。
所以,她覺得夢中的反應還是她思慮過度的緣故。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估計就是這個道理。